刘恒一听黑了脸,捏着她的两半嘴,教训,“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什么勾搭不勾搭,哪里学来的,你成日里念的那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嗯?”。
馆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父皇!你到底有没有抓到重点”,她是来告状的,不是送把柄。
咋了好端端的就又开始训她了。
这次做错事的又不是她。
刘恒一看她满脸懵的咬着后槽牙就明白她这是不知错甚至不懂错在哪。
皱着鼻子不服气的很。
立马的他就又要头疼了,偏生还不能如何,只得一点点的教,“馆陶~你是大汉公主,一言一行代表着国家,怎能脱口而出的都是些粗鄙之言呢?”。
馆陶似懂非懂的眯着眼:“……我知道了”。
但是不接受。
“父皇~你还是得解决他们的事啊”,道理归道理,目的得达成。
她摇晃着刘恒的长发,一个劲儿往下拽,还是一根根拽,掉了就换一根。
刘恒盯着她瞧了许久,久到馆陶以为自己脸上长了斑,“咋了爹?这么看着我干啥?”。
“……”,唉~
罢了。
“来人,传旨!”。
周亚夫和那个莫雪鸳的事早在代国他就知道了,不算什么秘密,只是漪房迟迟不开口,当事人也没事儿人一样,他也不好插手,如今都被馆陶知道了,也算摆到明面上,成全了就是。
消息传到椒房殿的时候,雪鸳后脚便去请了罪,“是奴婢的大意,竟是扰了公主,还请娘娘恕罪”。
本来也没什么,娘娘同皇上也都心知肚明的事,可由一个孩子提出来,就有些不讲究了。
窦漪房扶着她起身,“此事哪里能怪到你,雪鸳,其实这件事本宫早就想同你提了,你与周亚夫多年感情,却一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你们的事也该是时候提上日程了,只是本宫总想着多留你在身边些时间,现在想来实在是耽误不得了”。
雪鸳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奴婢……奴婢舍不得娘娘”。
窦漪房一听便笑了起来,温和的拉过她,“这便是答应了,你放心,你追随本宫多年,本宫不会亏待了你,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别的你什么都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