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庭就算分到嫩玉米杆,知道要浪费那么多柴禾和人力,折腾半天才熬出来那么点糖,很多人也不愿意干。
比如知青点的柴,都是大家一起砍了堆起来,每天用量基本都是定的。
因为柴禾是大家的,如果谁要大量用柴禾,都是要自己去后山劈柴运回来。这个工作量还真不小。
所以就算分到嫩玉米杆,阮凤娇也不具备熬糖的可能,她也就是单纯心里窝着火,想找周小柠麻烦,又没找对位置,反而惹了一身骚。
说起来,这还是跟她县城里的遭遇有关。
阮凤娇觉得,她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陈子鑫信任她,他父母虽然不热情,但对她还是多有关照,至少许胜男给她安排了护士的临时工。
阮凤娇也不是想跟陈子鑫谈对象,她只是先稳着他,跟他做朋友罢了。
她已经做好准备,先在县城里扎根,让医院的人看到她的工作能力,这样能早日转正,或者干脆顶掉哪个懒散的正式工。
就算医院里工作岗位不足,等她当一段时间的县医院护士,有了这个履历,再回到村里,质疑周小柠卫生员的能力,她当过护士,就比周小柠更有竞争力。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每天下各种地,做各种农活,至少也可以像周小柠一样,舒舒服服在卫生室里坐着,穿着干净的白大褂,可比下地整天满身泥、满身臭汗要好看多了。
前世阮凤娇根本没选择下乡,而是让她妹妹去下了乡,也就是说她两辈子都没吃过下地的苦,哪儿受得了农村这些体力活儿?
要不是为了周小柠的镯子,她用得着亲自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下乡劳动?
现在好了,镯子融了,她也回不去了。
阮凤娇越想越觉得是周小柠坑了她,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