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在肖家见到的人,母亲临终前的嘱咐,肖琳萌生出一种想法。
“外祖父可曾想过我娘离开或许是被逼无奈?”
肖振不解道:“谁会逼她?她在肖家一直都是掌上明珠,我至今也没想明白她有什么理由抛下我们两个老人独自离开。”
说罢,肖振痛心的闭上眼睛。
肖琳不想他难过,却还是不得不说,“若是我说我去肖家后,只有三舅舅对我表露善意,而其他人都是充满敌意,外祖父可信?”
肖振斟酌一下道:“该是他们不认识你,有所防备。”
肖琳笑:“其实外祖父应该能查到我母亲离开的真相,只是不愿去查罢了。”
看着肖振疑惑的表情,肖琳只淡淡道:“外祖父从未怀疑过我的几个舅舅吗?还是您从不愿去怀疑?”
肖琳不想再听他为那几个人开脱的话,起身离开,回到下人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肖振愣愣的坐在原地,看着肖琳的背影越来越远,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是啊,如肖琳所言,他想过的,可这种想法一旦产生便被他压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往的家族和睦,他们之间的手足情深都是假的?
可肖琳的话像是水流,无孔不入,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再也控制不住,很多细节也都若隐若现的浮出水面。
一面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被逼离开,十数载不愿归来,最后惨死他乡。另一面是自己的儿子们,承欢膝下,舐犊情深。
他一辈子都在做善事,建桥修路,博施济众。可到头来落得这般下场,他想不明白,有什么事能让他们手足相残。
突然肖振回想起一次他与肖月的对话,“月儿,你在医术上的造诣可远超过为父了,肖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肖月笑:“父亲,这个家有哥哥们呢,我不过女流之辈,哪能担得起这个家?”
肖振摇头道:“月儿不要妄自菲薄,你不输你的几个哥哥,到时为父给你招个上门夫婿,咱们肖家的家主没有男女之分,只有能者当家!”
出去时就看到他的大儿子表情不自在的站在门外,当时他没多想,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