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回到书房后，打发了下人，坐在书桌前发呆。

手里握着另一半玉佩反复摩擦着，偶尔会露出一丝微笑，又转瞬不见。

小主，

今日除夕，街上格外热闹，不知道肖琳会不会出去玩。

楚陌起初也是想出去走走的，说不定能与她偶遇，哪怕远远的见她一面也好。

后来又一想，觉得没必要了，毕竟她的确不是苏青蔓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楚陌收敛心神，说了声进。

黎婉言的身影映入眼帘，楚陌面上不见半分喜色，只淡淡开口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先去休息吗？”

黎婉言没在意楚陌的态度，只浅笑道：“晚膳见你吃的少，便端了碟糕点过来，今日是除夕，公务也不急于这一时，阿陌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陌一直找各种借口不再去她那里。

她自然留意到楚陌的变化，可如今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她如今虽有了子嗣傍身，但心中难免悲痛。

甚至不惜为了讨好楚陌，甘愿低声细语去为他和肖琳制造机会见面。

她如此卑微，依旧没换来楚陌的另眼相待，反而越发的对她冷漠。

如今除了在秦氏那里能见到楚陌，其他时间很少见到他。

楚陌看了她一眼，只随口一说，“将东西放下吧，我今日不回房了。”

黎婉言脸上的笑容些许龟裂，不过还是强颜欢笑说：“不知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让阿陌这般嫌弃我？”

楚陌终于抬头，眼神平淡，“我没有什么通房侍妾，这后院只你一人，我觉得已经给足你颜面了，我们已经有了明儿，你照顾好他就成，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楚陌的话说得确实有理，但在黎婉言的耳边却如一把利刃，刀刀割的生疼。

黎婉言偷偷背过身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才强装镇定道：“王爷所言甚是，是我欲壑难填了。”

楚陌闻言不为所动，自顾自低头翻阅着一旁的奏折。

黎婉言觉得难堪，说了一句便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良久楚陌才抬头看向门外，久久不能回神。

他对黎婉言起初是有好感的，虽没有什么情深似海，却也能相敬如宾。

自从太后在他面前有意无意的透露前世的事，到他梦到前世苏青蔓的死，再到现在……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他对黎婉言最初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