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扫视武植,手指轻叩龙椅,淡然道:"制盐、酿酒、健身法、香氛、皂角、马铁蹄、棘马栏,武植,卿为大宋多有贡献,然应主动告知,此等奇技源于何处?卿与隐族可有关联?"
武植急呼:"陛下,微臣与隐族绝无瓜葛!"
徽宗嘴角微扬,"慌什么?罢了,卿可剿灭七星盟,但此事查至四海商会为止,不可牵扯蔡府,蔡府至多疏于管教之咎!蔡太师为国操劳,即便有过,朕亦愿恕之,望其安度晚年,武植,可明白?"
武植未有片刻犹豫,干脆领旨,"臣,领旨!"
徽宗言蔡京安享晚年,非为蔡京,亦非示武植,实则昭告群臣。
鸟尽弓藏,历来如此。
徽宗欲使世人皆知,即便蔡京背地有负于他,其功不可没,他绝不背弃有功之臣,绝不滥施苛责。
武植心如明镜,本未奢望仅凭七星盟一事撼动蔡京。
此事如何处置,度在何限,非武植所能定,而在徽宗。
武植所求,不过救出被捕兄弟。
将来如何为兄弟讨回公道,且待来日。
其后,徽宗于御书房与马植、童贯深议伐辽,武植自觉缄口,仅听不言。
此等军机,非其所能涉,徽宗未将其逐出,已是对武植莫大宽待。
若非献良策,武植哪得旁听资格?
徽宗于用兵布局似一窍不通,武植明了之处,徽宗仍困惑不已,频问童贯。
尤以棘马栏,童贯反复解说,徽宗仍是半解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