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武煜面容颇为凝重。
"大师兄何时方至?"
张良近前答道:"今日内,入夜之前应可抵达陈留。摩尼教石宝等人已收飞鸽传书,他们不再前往汴京,梁山‘风字营’亦将近,余下人马则需数日之候。"
武煜略感宽慰。
在这战乱纷飞的岁月,手中无兵马傍身,心底蕴底终归欠缺。
如先前突袭七星盟,若有大师兄及梁山诸多豪杰在旁,何须劳神费力,一举颠覆而已。
"陈留现况如何?"
张青如实回禀:"起初未知家主将封陈留县子,故探察迟缓且力薄。这几日遵您之意,我使人详查,陈留新迁入的'百姓'骤增,多为陌生面孔,加之我等与原居民不熟,故难以探得更多讯息。"
武煜面色愈显严峻。
陈留非阳谷,阳谷乡里知根知底,而陈留陌生地界,人疏地生,实属棘手。
再者,新近迁入陈留者,恐怕各怀鬼胎,大有可能是各方势力潜入的探子。
武煜欲将陈留化作第二个阳谷的筹谋,至此夭折。
张青迟疑片刻,又道:
"陈留县令大人,适逢丁忧,三年为期..."
武煜几欲吐血,"何事!?"
丁忧乃古时孝道习俗,官员闻父母亡故,不论官阶高低,必离职归乡,守丧二十七月,是为丁忧。
如今,陈留县令闻武煜封为县子,毅然决定丁忧。
其由甚奇。
张青强忍笑意言:"因县令小妾之父病逝,闻其日前上书,称与其岳父情深似父子,故丁忧三年。朝中竟允其请求,许是因其乃蔡太师门生,故果断...嗯,丁忧了。"
武煜眉头紧锁。
无奈,武煜“武刽首”之名已震响汴京,与蔡府不合人所共知。陈留县令作为蔡京门生,恐武煜县令莅临时,自身项上人头不保,便明智地避之,且落得美名。
只可惜,朝中智者众多,此番丁忧怕是躲不过对其惧怕武煜的揣测,县令前程堪忧。
当然,武煜未至陈留便吓得一县令遁逃,亦是气势如虹。
借用后世之语,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小主,
实则,陈留县令此举颇为机智,留则处境尴尬。
且不论其他,武煜虽无正式官职,却是皇上亲封正五品县子,此乃爵位,非官职,却远胜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