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想到,底舱会有人,还戴着黑头套。
“你不要叫,听见没有?”徐平洲低声说:“如果你要喊,我就只能杀了你!明白吗?”
那人慌忙点头。
徐平洲直勾勾地看了那人几秒钟,等对方情绪缓过来,才再次点出一指。
那人立即感觉身体的掌控权又回来了。
翻身爬起来,跪在徐平洲面前直磕头,战战兢兢地告饶。
“好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家中还有八十的老母亲,还有读书的孩子。”
徐平洲懒得听他的废话,蹲下身体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猪肉罐头,想加个餐。”
徐平洲也是无语了。
他两天没有吃肉了,刚才也没有找到肉罐头。
都说家贼难防,看来还果真是这样的。
“有人知道你来这里吗?”徐平洲又问。
那人摇摇头,“没有,我一个人悄悄下来的,今天晚上我不值班。”
“晚上值班的人在哪儿?”
“都在前舱。”
听到对方如此说,徐平洲也放下心来。
他又问:“昨天有一个中年女人和两个年轻人都住在什么地方?”
那人怔了怔,“好汉,你问的人是不是姓孔?”
“就是他们。”
“哦,住在三楼客房的...”
这家伙贪生怕死,一五一十地把孔良他们住的楼层和门上特征都说了说。
让徐平洲没想到的是。
三楼就几个房间,是专门提供客人住的,算是比较独立的空间。
只有临近开饭时,才有人送饭上去,大多数时间是没有人上去的。
“好汉,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放了我吧。”那人哭丧着脸哀求。
“我不杀你,你走吧。”徐平洲说。
那人如蒙大赦,翻身爬起来,连手电筒都忘记捡起来。
他刚刚迈步,后脖颈一痛,再次晕厥过去。
徐平洲将对方拖到最后边,用绳子捆住,嘴里还塞上一块烂布。
他不杀对方,已经是很仁慈了。
随后,又拿出酒和罐头,坐下来吃饱喝足。
船上的孔良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死神是一路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