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璃尘推开房门。迎面就吹来一阵凉风,以至于他额角凌乱的几缕细发微微翘起露出雪白饱满的一片。
这时,他余光微转,就瞥见挂在自己檐上的竹笼被刚才的风掀起黑色绸布的一角,只要人愿意稍微靠近几分就可以看到其中的物体。
然而事实上,早在璃尘进入这里时就大致看得见被那些黑色绸布掩盖下的东西是什么。所以,他也并没有一探究竟的意思。而是侧过身子避开,顺着梯子走了出去。
咕咕...
不远处立在枝头的一只黑胖黑胖的鸟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它盯着青年毫不留恋的黑影歪了歪头,然后挥动翅膀跃过房檐,去到另一面栽满未知绿植的小院里。
咕咕...咕咕……
鸟的叫声变得有些柔和欢喜,它一对蓝色小眼睛一瞅见立在院中的男人就煽动羽翼扑了过去,圆圆滚滚的一只duang、duang的扒拉在人披着银沙的肩头。
男人的模样俊丽,灰银色的发丝倾泄在肩头两侧,额上腰间都缀着精细的银兰色饰品。
他胸前的襟衣娟绣了金丝,左右肩各垂挂了蓝银色流苏。下身的黑白袍长至膝下,露出坚实的小腿和穿了黑蓝色玛鞋的脚。
桃花眼漆黑,沁点淡蓝,在光影中依稀透露出两个重叠的瞳孔,左眼眼尾含着一颗小痣,薄唇是那种似笑非笑的微笑唇。
咕咕...
立在男人肩头的鸟偏头在人的耳畔低叫,仿佛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而当鸟叫声停止后,男人也如同得到了什么答案,密而长的睫羽渐渐低垂,深邃的瞳孔溢出点点黯色。
还是...失败了……
男人心想着,一时说不清具体的感受。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院子的出口。
“所以说...隔壁是寨子里祭司的住所,因为祭司的性情使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