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抱抱我好吗?”
端木錱抱着她,语气终于温和:“你急死我了。”
她病了,高烧烧到意识模糊,在医院挂点滴的时候,一直说胡话。
端木錱一直陪着她,给她量体温,给她削苹果,喂她喝汤,他是那样的体贴,可她却看到了他眼睛里面的痛苦,也是,他是那样聪明,早就从她高烧时候支离破碎的胡话中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知道,他们都不是守旧的人,但也并非开放,他们有过很多次亲密的碰触,可每一次无论多么的亲密,多么的热情似火,都没有走到最后的那一步。
端木錱跟她分手时说:“青青,我母亲虽然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但同时她也是一个守旧的农村妇女,有些观念是刻进骨子里的,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很难改变,也无法改变,你知道的,她本来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她看着他,目光中充满着期待,问他:“那么你呢?你接受的了吗?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她那时候就想,只要他一句肯定,只要他说一句我能,只要他说一句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她会主动离开,不会让他夹在母亲和爱人之间为难。
端木錱沉默了很久,终还是下了决心,说出了心里话,他说:“我也是一个守旧的男人,我……”终是说出了那句伤人更伤己的话:“我也有处女情结。”
他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好像要穿过那厚厚的云层,寻找到那片洁白的云,那缕明亮的光,可找不到了,他再也没有资格拥有那朵洁白无瑕的云了,他再也没有福气享受那明亮的阳光照耀了,暴风雨的前奏,只能是狂风和乌云,一声炸雷后,是他痛苦的沙哑嗓音:“原谅我,我……我接受不了。”
叶青青虽不奔放,但也绝不保守,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给深爱的人,她不明白端木錱那样的聪明,怎么在这件事上反应那么迟钝。
那次,他把她吻的就要窒息了,也没有要她,面对她质疑的目光,他的解释是:“青青,你太美好了,我不能亵渎,我要把最美好的留给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再也等不到和他的洞房花烛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