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帐中东西还没收拾好,窗下多了一枚竹简。
「戌时东栏」
虽未写明何人,沈雁归却已猜到是谁。
戌时天已晚,尚未开猎摆宴,不可能处处有火把照明。
沈雁归避开众人,到了约定之处,未见有人,还以为找错了地方,正要离开,一只手将她扯了过去,于黑暗中绕了许久,而后进了某个帐中。
帐中未曾明灯,伸手不见五指,一进去,那人便将她一把抱住。
单凭气味,沈雁归便能判断出他是谁,“登徒子!放开!我是王妃!”
“姐姐,别怕,是我。”
两个多月未见,他的人无论如何也进不去君临苑,连偷听也不能。
呼延玉只在送走月宛的时候,远远见过沈雁归一眼,却是不得法靠近。
此刻他将沈雁归牢牢抱住,任凭沈雁归如何捶打,也不松手。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舍得?”
呼延玉语气真诚,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哭腔,满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以及对墨承影的控诉和不满。
沈雁归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