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两盏茶之前。”
墨承影看向春褀,“王妃什么时候离开你们的视线?”
春褀算了算时间,“从大帐到这里,不超过一盏茶时间。”
墨承影剜了破山一眼,破山忙道:
“为防万一,方才属下让苍旻去西戎帐篷那边去瞧了。”
只怕瞧也没用。
营地那边传来消息,呼延玉入帐解手,一直不曾出来。
苍旻派人来回话,帐中没有呼延玉主仆,周围看守巡逻的人,也不曾见他们回来。
人心隔肚皮,朝臣心思各异,墨承影不敢保证参加春猎的人没有异心,他怕让人知道沈雁归落了单,会有人对她不利,不敢明说。
好在西戎大皇子与呼延玉似乎并非一伙,他主动汇报,说是呼延玉不见了。
“呼延公子身子孱弱,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呼延家族毕竟是我西戎第一贵族,还请摄政王看在我西戎臣服的诚意上,派人入山寻找。”
有了西戎大皇子的请求,墨承影即刻大张旗鼓、地毯式搜寻,他下令,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整个营地正式封锁,没有摄政王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
一时间连山林的风声都变得紧张起来。
西戎大皇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想着,西戎到底还是答应了给万金一城,倘若现在使臣有失,西戎也有理由反悔。
如此一想,摄政王的行为,便也合理起来。
下午的围猎仍继续,只是众人默契改成寻人。
墨承影骑着马,试图将整个围场踏遍,一无所获。
金乌从头顶、落入山间,月上枝头,一拨又一拨的人出去又回来,每一次回禀的消息都是:没有发现王妃的任何线索。
半夜里,士兵举着火把四处搜寻。
墨承影抱着那只被遗下的靴子,站在大帐窗口。
破山从外头回来,瞧见桌上未动的膳食,将粥饼端过去,“王爷,您今儿一天只用了早膳,这样下去,身子扛不住的。”
他头也不回道:“还是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