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所能表达者,不及内心万一。
唇齿相依,游鱼相戏。
狭小空间里的有限氧气,无法支撑绵绵情意,呼吸不畅,她想要分开,可他不肯,匀出一只手,将被子往下扯。
二人终于从被中冒出脑袋,沈雁归感觉自己差点被溺死。
墨承影放过她的口唇,移步耳旁,牙齿细细啮着耳垂,还带着不确定。
“这真的是你吗?”
从前他很喜欢吻她的眉眼、她的额头、脸颊……她的每一寸皮肤,可是眼下易了容,他只能在唇上找感觉。
唔,耳朵好像还是她的耳朵。
他又去瞧她的脸,月下那双眼睛是对的,可是容貌总是不对。
“我怎么觉得跟别家的小娘子好上了?”
沈雁归眉头一拧,娇滴滴哼了一声,那手往他胸口一抵,分明在说:
不确定还敢亲我?
“不确定。”墨承影道。
他眨巴着一双眼,盯着沈雁归,试图将这个陌生而熟悉的人儿,与自己的心上人对上。
“让我确定确定。”
沈雁归感觉到皮肤划过一阵湿湿凉凉,从耳廓、到脖颈、到肩、到锁骨,衣裳顺着他的意落下。
“嗯?”你别乱来。
沈雁归还没什么动作,他倒先不乐意了,“你别乱动,我伤得重。”
知道伤得重还敢撩拨?
墨承影能够精确领会到她每一个停顿所表达的意思,“我不管,我要确定这是我夫人。”
婴儿寻到口粮。
他埋头山间。
手感是对的,气息是对的,还差点什么。
是什么呢?
小摄政王冒头,无声询问小王妃:是你吗?是你吗?
抱抱我好不好?
让我进去瞧瞧你好不好?
沈雁归的手碰着他的伤口,示意:伤口方才结痂,大夫说了,不宜剧烈运动。
“大夫说了不算。”
“总要留下些痕迹,不然如何糊弄外面那个?”
“好夫人,我的腰又没受伤,何必担心?”
几句话的功夫,薄被中已无衣裳。
助眠香发挥了奇效,江焰似乎动了一下,她在梦中完成了赫连珏的嘱咐,现实里偶尔发出一点声音,吓得沈雁归一紧,连忙捂嘴。
这感觉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