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将要覆上墨承影的手,撤了回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手艺?”
墨承影:“……”
九箫趁热打铁,“王爷,自你们分开以后,娘娘日日夜夜都在想您,半夜还常常在梦中唤您的名字,王爷您就算移情别恋,也不能如此狠心啊,王爷!”
“王爷,娘娘素来养尊处优、自离京吃了好多苦,连路边的流民乞丐,都能欺负她,王爷,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太后娘娘吧,不要再折磨她了,求求您了。”
九箫盼着若不能唤醒摄政王良知,便激怒他,叫他杀了自己也好。
自己死了,就能守住秘密,不负太后娘娘所托。
墨承影确实想杀了她,至少封了那张胡说八道的嘴,但他还不至于那么蠢。
若在往日,这些所谓过往无论真假,都不足以叫沈雁归的情绪有半分波澜,可她今儿听了,便就是不舒服,她抬手让侍卫长连下了两针。
冯妧清脑子已经混乱不清,满院子里的人,她便只认得墨承影,哭着喊着让墨承影救她。
“景明,我好疼,这里有坏人,你快救救我,救救清清。”
沈雁归脸色铁青,嘴里极小声重复着:“清清?”、“卿卿?”。
破山余光瞟了眼自家主子,他还是头回见到如此局促的王爷。
墨承影能怎么办?
杀又不能杀、说又不能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清清想要回家,景明,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你想远离朝堂、带我去永州定居,两人一马、生生世世,我答应你、都答应你……景明,你为什么不理我?
是因为我没有给你生孩子吗?你带清清回去,我们回去生孩子好不好?”
墨承影听到沈雁归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来,右膝上的左腿放了下来,后背也坐直了。
“卿卿?”
沈雁归目不旁视,牙关紧闭,“你最好,闭嘴。”
墨承影不仅闭嘴,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吵到卿卿。
破山也是没想到,自家这叱咤风云的王爷,也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的一天。
真不知道现下到底是谁在受刑。
沈雁归是顾全大局的,她抬手让侍卫长继续。
冯妧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连着沈雁归一起,大骂摄政王夫妇,糊涂时,仍嚷嚷着让景明救她。
长针扎完换刑罚,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