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等匹夫人微言轻,无人理会,是杀不完奸贼的,百姓有着受不完的苦。可我要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杀一个奸贼,无人知,那杀十个,百个,千个呢!”
“我不信奸贼不怕死,只要天下有敢出头的人,有能让他们日夜惊惧的人,你看他们还敢欺凌百姓,贪财受贿,无视匹夫吗?”
“敢叫雄鸡一声鸣,直教天下浮白日。梁山绝不是只顾自己快活的绿林匪寨,而是要为天下百姓出声的义士所在。”
刘玄一大碗鸡汤洒出,阮小二只觉句句讲到他的心尖上,兴奋说道。
“哥哥说的好呐,我梁山好汉就该是如此豪杰,小弟一直有这种想法,只是嘴笨,说不出半点由头。如今听哥哥道明,只觉心头舒坦,头脑清明,恨不得杀个贪官助助兴。”
见丁得孙神色莫名,似有意动,刘玄故意询问道。
“丁兄弟亦是个了得的好汉,心中自有见解,难道就愿意忍看百姓受苦,凭白让一身本事成为蔡京这种奸贼手中的一把利刃,去做那些自己都不愿的恶事?蒙蔽良心,糊涂一世,当个枉死人不成?”
刘玄的话语直击丁得孙心灵深处,他不禁暗忖:
我不过是猎户出身,侥幸做得旗牌军,怎可和那些害我的奸贼同流合污,忘了一同受苦的乡人,刘玄是个有志向的,似他这般豪情万丈的好汉,才是我应该跟随的。
万般思虑弹指之间,丁得孙一想到自己受的迫害,乡里人的不幸,奸贼的无耻,瞬间下定了决心,眼光发亮看向刘玄道。
“哥哥所言,我岂会不知,此次领军的张清将军便是因恶了童贯,遭了手段,才会带着我们来到东昌府轮闲,挂了个做不成事的兵马都监头衔,白白浪费一身出众本事。”
“那童贯是和蔡京齐名的六贼,也是个贪财奸猾的,时常收受将官贿赂,贪污粮饷军资,害得刘法将军这样的忠臣义士都有志难伸,多少勇武士卒无辜身死。”
“哥哥是有大志向的,心怀百姓,是个好汉,梁山替天行道,才是真正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