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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十七分,韦医少校率领七百余名黑人士兵和五百安南士兵抵达上青坊,随即派遣懂汉语的安南翻译向南洋军团挑战。
“梅总督,法国人在叫阵。”
李文彩站在营门前,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700名黑人土着士兵,500名安南士兵,法国人未免小瞧了南洋军团。”
梅东兴看着营地外一字排开的法国军队,笑道“李将军是否有信心给法国人长长记性,让他们也知道,咱们南洋军团的部队,不是安南军队一般,连一些黑人土着组成的野人军队都打不过。”
“梅总督也是知兵之人,对面黑人军队和安南土着的战斗力稍一观察,便知道是虚有其表,以我南洋军团之精锐,若是连彼等弱旅都无法打败,传到本土,岂不是遗笑大方?”
“噢,李将军何以见得?”
“梅总督请看。”李文彩右手微微抬起,指向法国人所在方向,解释道“法国人统帅的部队包括黑人和安南土着军队,两支军队语言不通、习俗各异,依照正确的战场布局,法国人应该把安南军队布置在第一线,黑人土着军队布置在第二线,但是我们对面的法国人,却把安南人、黑人都部署在第一线,没有预留二线部队和后备部队压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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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如果一线部队作战失利,没有二线部队和后备部队支援,一场小败就会演变成大溃败,法国人如此布局,哪有不败之理?”
“法国人应当是在安南地区骄横惯了,小看了南洋军团,故此连最基本的战场军事布局也草草应付。”
梅东兴点点头,放松一口气道“法国人狂妄自大,不好好缩在河内城中做乌龟,反而主动派兵叫阵,既然法国人送上门来,咱们也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
李将军,对付营地外法国仆从军队的事情全都交由您负责,现在,您可以命令南洋军团的士兵们出击,会会对面的黑人土着和安南军队。”
“是,我这就去安排。”…………
半个小时后,李文彩亲自带领1500余南洋军团士兵走出营地,呈散兵队列,向对面稳步推进。
“拉卡沙中尉,带领你的人进攻,杀死对面的黄皮猴子!”
韦医少校骑在高头大马上,向一名黑人骑兵军官下达作战命令。
“遵命,我的少校。”
一身法国蓝色共和军装,头戴白色军帽,脸上黑漆漆一片的黑人骑兵军官,拔出军刀,用一口充满非洲腔调的法语喊道“勇敢的刚果战士们(法属刚果),拿出你们的勇气,杀死你面前每一个黄皮猴子,杀死他们的男人,烧毁他们的房屋,抢了他们漂亮的女人,让他们在地狱里,永远畏惧刚果勇士的军刀!
勇士们,前进!”
一通直白、狂妄的鼓动后,一百余名黑人骑兵越出阵列,加速向南洋军队所在方向冲去!
“止步、列队,步兵向前,机枪炮连队准备!”
李文彩策马行进在部队中央,凝神注视着越来越近的黑人骑兵部队。
“火枪放!”
“砰砰砰……”一阵白烟冒出,前方正在冲阵的黑人骑兵瞬间倒下三十余人。
火枪交替射击,黑人骑兵和他们身下的战马不断中弹倒地,并不宽敞的战场上,充斥着黑人骑兵痛苦的哀嚎和马匹的嘶鸣。
“少校,骑兵连队已经损失了六十多人,拉卡沙中尉还没有冲进华人军队的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