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平洋一路延伸到莱茵河的究极陆权同盟,将是一只不受控制的超级野兽。”
林立说出了丘吉尔内心所想,瞳孔中却察觉不出有任何忌惮的神色。
四月份的纽约说不上寒冷,
可从严丝合缝车窗中渗入的微风,依旧让丘吉尔感到了一丝没来由的凉意。
是啊他从始至终太注重德国这个欧洲的威胁,而忽视了在更东边还有一只蛰伏起来的贪熊。
如果依照他之前的想法对德国进行高度施压,
苏德同盟真的达成,法国人修建的马奇诺在这种战争机器面前也只会是一张随便一口气就能吹破的废纸。
如果真的对欧洲采取进攻,
就算他们有叙利亚提供的先进武器,在漫长如寒冬的战略纵深面前,依旧看不见获胜的可能。
“林,那我们什么都....不做?”
林立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如果我是您,我会选择再观望观望,毕竟在弱肉强食的国际法则面前,耐心和冷静才是成为猎人的唯一标准。”
“再者说我们只是单纯的个人讨论,放在国家层面中的不确定性太多了,或者苏俄并不会越雷池一步,又或者德国会处于现实利益考虑向我们靠齐。”
“只要苏俄没没跨过领土以及扩张这根红线,我们依旧可以轻微对德国进行适当的限制,可如果真按照我说的那样发展,我觉得我们应该竭尽全力将德国拉入我们的怀抱,进行适当让步也是必要的。”
“不过请您放心,安布雷拉始终会站在英国的一边,毕竟我可不想凯撒还没继承公爵,苏俄人就站在大本钟上插旗了。”
玩笑话让车内严肃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了下来,
丘吉尔微微一笑沉思的眼角标志着林立的一番话,确实让他改变了对德国的印象,从一个欧洲的威胁变成了适当可以让步的棋子。
“你说的对林,谁知道世界以后会怎么发展呢,更何况我们在德国还有扎根的情报网络,或许我们没必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丘吉尔自问自答道,
如常的语气带上了些许对自己的说服。
林立知道丘吉尔关注的焦点被苏俄平摊了一半,只要德国不触及底线,英国政府也就只会做做表面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