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错,孩儿罪该万死。”
朱厚熜趴在朱元璋脚下,颤颤巍巍,一如臣子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朱元璋一想到他给老四改庙号,把他亲爹搬进太庙的事情,就气得肝疼。
“朱厚熜,咱问你,你爹朱佑杬做没做过皇帝?”
“没有。”朱厚熜很心虚。
“那他该不该有皇帝称号?”
又是一道送命题。
听太祖爷的意思,自己亲爹不该追封为皇帝。
朱厚熜沉默,心有不甘。
通过大礼议追封父亲为睿宗,甚至不惜改了朱棣的庙号,踢了朱高炽牌位,才把老爹搬进太庙。
我容易吗!
他委屈。
难受,想哭。
(朱棣: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朱元璋冷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朱厚熜,皇明祖训里是怎么说的?告诉咱!”
“凡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朱厚熜声若蚊蝇。
朱元璋再问:“藩王小宗入继大统,是不是兄终弟及?”
“不……不是。”朱厚熜冷汗涔涔。
朱元璋不是杨廷和他们,朱厚熜怂了,哪里还有大礼议时的寸步不让,寸土必争。
“让你入嗣朱佑樘,以朱厚照亲弟弟的身份继承大统,符不符合祖训?”
“符……合。”
当年自己不惜跟杨廷和对垒,不惜将一百三十四人下诏狱,可谓费尽心思。
明明赢了大礼议,亲爹也成了睿宗。
太祖爷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而且还揪着这事不放?
难道这就是因果?
早知如此,还搞个屁的大礼议。
直接被太祖爷一棍子打回原形。
即便朱厚熜嘴上说服,可心里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