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不少参会人员,一离场就开始四处走动交流,光一组队员和内线偷听到的,在交谈中随意透露会议内容的就有好几个,那嘴跟大喇叭一样,保密意识低得令人发指。
刘震山带着张竞民等人,将传回的各种信息仔细翻阅一遍,将可疑行为举动人员挑择出来。
“对这些人复查一次,记得问清这些人的性格、喜好、情绪状态等情况,像是贪财、好色、爱权,是否工作中受阻,还有对升迁、职位、权力这些不满等等情况,最好把这些人底裤都扒干净。”
刘震山让去的那名一组队员,听完看向了一组长,一组长闻听有点迟疑,不敢轻易决定。
“这么查是不是有点过了?把他们私密的事查个底掉,这可是把人往死里得罪。”
刘震山闻言,道:“只是查而已,又不是说报上去,就算报上去也无碍,这个时候还拎不清的人,那也没什么维护价值,何况又不是同一个系统,我们的升迁调任跟他们没啥干系。
反倒我们如果连查个中层军官都要畏畏缩缩,不是坠了情报处这个有监察对方职责部门的威势,那以后这些人谁还会对我们有畏惧之心?谁都卖面子就没法查了。”
一组会有这种想法,刘震山倒不奇怪,对方平常工作,碰到的多是谁谁都招惹不起,但一队不同,工作任务上,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可以作威作福的存在,对待这类事务能很好把握尺度。
一组长考虑了下,也就点头同意下来,一组提前铺开的网,很快响应,各种情况信息纷纷回传,刘震山等人也得以缩小范围,圈定出了一些重点关注对象。
“唉……”一组一位队长,拿着一份资料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怎么把他划为重点了?”
刘震山看了眼是谁,开口解释道:“你看看这个人的行动轨迹,其曾回房呆了一段时间才再出门,他的嫌疑,我个人认为是目前最重的。”
那名队长翻阅看了下,确实有这么个情况,但他还是没想通,这个情况怎么就让对方嫌疑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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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还一脸迷糊,刘震山为其分析道:“城防布置刚调整完,相并的文件、布防图这些还没整理出来呢!就算弄出来,窃密也需要时间和机会,目前的局势根本等不及的。
所以如果泄露者在与会人员之中,想要快速将情报传递出去,就是记下会上商讨的布置,然后亲自口述或记录编写后传递。
口述不太可能,亲口传递意味着要与接头人面对面交割,直接接触本身就是一种很冒险的行为,更别说还得花时间一点点说清,对方还可能记错记漏。
所以先记录编写后再将情报传递出去,是最可能的方式,而记录的这些可疑人员,不是回了营房取点东西就走,就是等回营房就直接休息的,哪个像他一样在营房待了一刻钟才再出来。
另外他出来说是肚子痛上军医院了,但参会出来时看对方可一切正常,肚子就痛那么凑巧,偏就刚好避开会议。
而且注意到一点没有,对方就医路上,遇上岗哨巡逻的卫兵,多次提到了自己肚子疼,你想想自己身体不舒服,遇上卫兵这些会说这么多这么细吗?最多说一句要上医院就完事,而且这个行为很不符含对方平常举止。
说到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做事处事,也很值怀疑,这家伙简直无财不敢拿,但凡给他逮到丁点儿机会,那都是死命捞钱。
从过手接触的各种钱财,到下面求人办事的各种孝敬,不管办不办得成事都一股脑收,如果他不是没多少实权的参谋,估计比其他几个家伙贪得更狠。
这家伙对参谋这个职位还很不满意,想谋个好职位还又扣扣搜搜舍不得,结果钱没送够,最后黄了还整天说人收钱不办事,也实属是个奇皅。
此此种种,越说我越感觉此人嫌疑更多,这家伙的凛性、行事实在是…一言难尽…说实话,如果我是敌人,这个人绝对是我首选下手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