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护士是真的见多了产妇,根本不会因为她们的疼痛就生出怜悯或紧张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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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一个人负责待产室,要是每个孕妇都要她来扶,不得累死她?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左扇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忍着痛,一手扶着走廊的墙壁,迈着蹒跚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产房走去。
走的过程中无意间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身后滴落的血渍,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她这个产妇实在太惨了!
好容易磨到了产房,那在前头带路的冷漠的护士随手指了指病房里空着的一张产床道:“自己爬上去吧!”
左扇:好想打她一顿肿么破?还必须是套麻袋拳打脚踢那种。
当然,她也只能想一想,以发泄自己小小的愤怒。
病人家属无诏是不允许进入待产区域的,所以潘多乐就连待产室也不能跟着进去。
毛栗也不敢进来,因为医院里到处都是电子监控设备,他的隐身功能能瞒得过普通人的眼睛,却瞒不过机器,所以他也只能乖乖陪着潘多乐在等候区。
左扇最终还是靠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产床。
产房里一共有两张产床,一条帘子相隔,隔壁产床上的孕妇生产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正声嘶力竭地叫唤着。
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还有医生护士大声的喊:“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
左扇这会儿又痛又害怕,但临近生产的关头,一种陌生的浓浓的母爱却是席卷了她的脑域。
她这会儿只想着宝宝能够平安降生,哪怕是用她自己的生命来换宝宝的存活,她也在所不惜。
这种感情很是玄妙,就好像她一夕之间被洗了脑,竟然把一个从未谋面的孩子放在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为了它宁愿倾尽自己的一切,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