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淮的神色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波澜,只是在姜离身上停顿了片刻视线,旋即笑对向齐越:“这是我们蓬莱都的……”
“安合郡主。”齐越儒雅一笑,对着姜离微微点头,接过陆泽淮的话头。
演戏嘛,谁不会啊。
姜离大大方方点头,身姿站的挺拔,竟也是端出了大家闺秀的气质。
陆泽淮话音顿住,旋即笑得释然。
齐越略略垂眼去看姜离的面容,嘴角的笑意带了抹若有若无的打量:“蓬莱都尤为有名的郡主。”
姜离差点没有端住自己的笑,心里狠狠对齐越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
齐越的视线已经从姜离身上离开,浅浅扫过萧远夏:“我们见过。”
我们二字,意味深长。
陆泽淮自然没有听出其中深意,只笑着将齐越往高位上迎。
抬步时,陆泽淮自姜离面前顿住一瞬:“收着些玩心。”
每每想到那次的茅厕之事,陆泽淮便要说上一句让她收敛些玩心。
姜离面上神色早就垮下,垂着头,假意没听到。
“听到没?”陆泽淮重复了一遍,“姜离。”
姜离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拉长:“知 道 了,九 皇 叔 ——”
直至两人走远坐下,众人才纷纷跟着重新坐了下来。
“小梨花,原来你这么怕九皇叔。”萧知归探头探脑,又习惯性往姜离跟前凑。
姜离忍住自己临近边缘的不快,两个指头一把将萧知归推开:“什么话?!”
“我那是怕吗,我那叫尊敬懂不懂。”
“尊老爱幼,积功德的好吧。”
开玩笑,连着三个月吃了一堆臭食,换谁谁受得了?
说话间,姜离往高位的陆泽淮方向看去,却没想,一下子对上了齐越打量的视线。
一如那日在花枝楼,那个像是在洞察人的眼神。
姜离从来不惧怕高位之人,反倒是肆意地挑了挑眉迎了上去。
萧远夏不知何时又让人拿了水果送了上来,打断了姜离的挑衅之意。
姜离有些恼的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不是三合宴,怎的江陵让这个克妻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