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停了手。
倒不是因为来人的话语,而是面前所有人,已经全部被姜离干趴下了。
跪的跪,躺的躺,更是有两个身子单薄的,被姜离打断了胳膊腿,正躺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呜咽。
姜离掸了掸双手,又顺了顺衣摆,举手将束发的绳带取下来,旋身迎看向来人:
“好像每次看见侯爷,都是在些很特别的地方。”
花枝楼,蓬莱后宫,这处不知名的酒楼。
“能成为郡主眼里特别的人,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齐越清冷打趣。
余光瞥看到已经有人将墙里的马连抠了下来,姜离眉头高挑,浅浅反问:“没想到,侯爷竟是会和一个登徒子同个阵营的。”
齐越摆手示意下人将已经快不出气的马连抬走,温和一笑:“江陵琐事众多,我又向来习惯亲自过手,不过是找朗府的人下钱买些金料,倒是被郡主取笑了。”
姜离并未听进心里去,满脸露着鬼才信的表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
既是已经暴露,那这趟打探便是无用的。
“安合郡主。”齐越再度出声,叫住了她。
姜离侧首,漠然投去视线。
“看来郡主还不知道,蓬莱找寻郡主的人,已经在来万庆的路上了。”
本要离开的步子,因为齐越的话,重又退了回来。
走至男子身前五步远,姜离眸光凝起:“侯爷远在江陵,如何能知晓关于我的事情?”
“蓬莱的人为了寻郡主,可是快将江陵翻了个底朝天了。”
“江陵寻不到,自然是要来万庆了。”
眉心微微打皱,姜离呼吸变缓,看向齐越的视线愈发深沉,片刻后,松懈的笑意爬上嘴角,并未因为齐越的话有什么情绪起伏:“那又如何?”
“寻郡主的人,都是高手,郡主若还是如今天这般自在懈怠,怕是不出些时日,就会被带回蓬莱了。”
姜离单挑眉头,笑意懒洋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那又如何?”
“我的事儿,恐还轮不到侯爷操心。”
话音落,姜离无谓地摆了摆手,转身大步就要离开。
“郡主不就是为了逃婚才离开蓬莱的吗?”齐越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妄图再次将姜离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