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女子话头停下的间隙,来人神色匆匆,水蓝色衣袍随着步伐微微扬起。
女子侧眸看去,并未有何神色波澜。
她想起自己离开蓬莱时,陆泽淮对自己说的那句,他要带自己走。
“九皇叔。”姜离歪头一笑。
陆泽淮踏步上前,还未走近已是嗅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眉眼一沉,大掌抓住她的手腕:“你又在胡闹。”
“喝了这么多还于殿前犯浑!”
“还胆敢在皇兄面前胡言乱语!”
姜离心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有没有喝醉心里清楚的很,手中发力想要脱开陆泽淮,刚动了一下,便发觉,陆泽淮竟是用了不小的气力。
心头咯噔了一下,姜离眉弓高抬,手臂力道加重了些,脱开了陆泽淮的扼制:“醉不醉的,九皇叔也得容我将故事说完才是。”
手中一空,陆泽淮刚要继续言语。
“只可惜啊,后来那户人家,见他靠着那口井圈钱无数,气恼非凡,干脆自爆了。”
“那本独一无二的井,被供了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口天赐之井,起死回生酒,也成了人人都有的平凡之物。”
“那少爷,没了依靠的发财之物,很快便落寞,这权,自然而然又回到了老爷手中。”
纵然再迟钝的人,听到这处,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言语。
萧知归本嘻嘻哈哈的神色也是缓缓消散,直起了身子,扭头和萧流云对视了一眼。
萧流云早就发觉了不对,虽说是故事,可自姜离口中听来,分明在影射什么。
萧子安面上已然一片阴郁,盯着女子那张白皙透红的面,心思沉了下去。
他做过什么,得到过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算哪门子故事?平平无奇且无趣。”萧子安起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阴沉沉的嗓音,妄图打断姜离的话。
姜离此刻正背对着萧子安,闻声,笑意愈发浓烈,手中把玩着笛子,重新站定于萧子安面前,直至把玩动作停住,姜离重重捏住笛子的一段,另一头,重重砸在了萧子安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