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忍俊不禁。
“照你这个分法,你儿子能不能聪明不知道,你多少得流点口水。”
“……纵是十不足一,我也比一般人聪明好不好。”朱厚照气郁道,“别照啊照的,我都这岁数了,肉不肉麻?”
李青呆了呆,白眼翻了上天。
“找我干嘛?”
“你说呢?”李青反问。
朱厚照愣了下,随即明悟,闷闷点头:“你刚回来,先歇一歇,明个俺们会一起过去。”
言罢,走到柜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闷了,一副余怒难消的样子。
李青惊诧道:“真给干倒闭了?”
“你就不能念我点好?”朱厚照翻了个白眼,哼道,“倒闭不至于,却也亏了不少钱,这段时日下来,足足亏了好几百两银子呢。”
李青好笑道:“才几百两银子……威武楼开了这么多年,你都赚多少了,何至于为了这点钱生这么大气吗?”
“家财万贯,不如日进分文!”朱厚照瞪眼,“这点钱自然不算什么,可不能坐吃山空不是?把生意干赔本……更是不能忍。”
李青懒得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兴趣缺缺道:“走了,回头别忘了去言语一声。”
…
次日。
李青早早起了床,却等到了辰时末,一行人才来。
小宝也跟了来,小一年不见,小家伙个头长高了不少,都快到李青肚子了。
“祖爷爷,您给小宝带礼物了吗?”
“等着……”
不多时,李青拿来一枚由上品黄檀木制作的平安无事牌,纹理细腻、花纹精美,工艺精湛,“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
小家伙双手接过,往脖子上一卦,向太姑奶奶炫耀。
李雪儿把玩了下,缓缓道:“气候所致,交趾黄檀确是一绝,如此极品……当出自汉王府吧?”
“好眼力。”李青微笑颔首。
“嘁~”朱厚照撇嘴道,“一块木牌子而已,亏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李青愕然,失笑点头:“既然你瞧不上,那就不给你了。”
“啊?也有我的份儿?”
“人人有份儿。”李青说。
“咳咳……这平安无事牌确是极好,啧啧啧……无论材质,还是工艺。”朱厚照当即黑转粉,一通夸,“瞧瞧这色儿,多红,瞧瞧这字,多飘逸,瞧瞧……”
李信忍不住揶揄:“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听错了!”朱厚照白眼道,“李青都没说啥,瞧把你能耐的。”
武将出身的李信,说不过朱厚照,索性不搭理他了。
朱厚照一改嫌弃之色,搓着手道:“在哪在哪儿,我给我孙子也挑几块儿。”
“堂屋呢,自己去拿。”
朱厚照急不可耐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