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甜品马上就送过来。”阿婆很快收敛心神,盛糖水。
苏白芷:“阿婆,您家里只有一个人吗?收摊时怎么办?这些东西很重。”
“还有一个仔,整天跟人研究股票,媳妇跑了,孩子也不上学,跟一群街溜子混在一起……”阿婆叹气道,把糖水盛得满满的。
苏白芷和陆北宴对看一眼,没说话。
阿婆:“他们都说M国政府好,带我们香山澳人过上好日子,
但真的是这样吗?
孩子们不上学,到处混,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如果香山澳年轻一代被养废,还有什么好日子?”
她脸上的皱纹全部挤在一起,摇摇头,眼底只剩失望。
陆北宴:“您怎么不让儿子过来卖糖水?多少能挣点生活费。”
阿婆摇头摆手:“中过一次彩票,全部投进股市,把我的养老钱都赔进去了,
他看不上卖糖水包子的小营生,说怕朋友笑,没面子。”
她目光落在几个孩子身上,除了羡慕还有期待。
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朝气蓬勃,在学校里学习,不要过早接触社会上的人,不然很容易被带坏。
以前她孙子还上学时多乖巧,每天都来摊位帮忙,没客人时就在旁边写作业。
那时儿子还能踏实工作,帮老板送货,一个月工资够一大家子开支,还能存下一些钱。
儿媳妇的工资基本都能存起来,再存几年就可以买房子,搬离那个鸽子笼小房子。
后来儿子玩股票,一切都变了。
孙子没人管很快辍学……
阿婆当跟人诉苦,说起家里的事就摇头叹气。
苏白芷喝着糖水,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婆一家只是香山澳大多数家庭的一个缩影,还有更惨烈的。
M国管理者收割普通人的钱从房产入手,避开房产还有彩票和股市,无孔不入。
“日子反而越过越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阿婆擦了一下眼角的溢出的泪水。
有客人来买糖水打包带走,她又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