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苏州府以及南直隶的十八州府都招人了,他们可以,我们为何不行?”
“你师长没有教过你,面对朝廷命官问话时要先自报家门,就这还读书人?”
“学生……杨、廷、枢!”
“杨廷枢?应社六子之一?”
看着咬牙切齿的杨廷枢,李若涟淡淡:“你倒是有点勇气。”
“陛下在苏州城招的都是各行各业的优异者,都是有过实际操作经验的,而你们……呵呵,不是本指挥使打击你们,是真看不上你们。
先说说粮运家田,你们分的清楚麦子和韭菜的区别吗?知道什么叫四时五令吗?
知道如何管理仓贮、赈给、牛马、铁器、种子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你们当农官,百姓一年忙碌白费不说,还要饿死!”
“河工与水利方面:知道分流、改道及拦蓄的措施有哪些吗?知道怎么滞洪、拦洪吗?
知道堤、坝、护岸等措施有哪些?知道河滩治理的措施吗?
懂勘测绘图,功料估算,管理维修,截流闭河,开新河等等技术吗?
什么都不懂,一次洪水过后,泽国千里,良田淹没,百姓全部都要淹死了,这不是渎职,是屠杀!”
“再说说推勾狱讼:你们能背诵大明律法吗?看过几本刑狱案例汇编?
知道什么叫勘验检验,直取证验吗?懂什么叫以理推寻,观察五听?
什么都不懂,搞出一大堆的疑案悬案,冤假错案,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被你们弄死,你们就是刽子手!”
……
“你们以为这些都是看过几本书就能懂的?如果这么简单,人人都可为官。
你们虽在民间,但聚众讽议朝政,指陈时弊,抨击朝臣,你们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
你们是亲身经历过,还是一直都是旁观者?
只靠道听途说就骂骂这个,骂骂那个,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没有你们聪明?
你们复社的口号不是务为有用,探究原委、反对空谈心性吗?怎么实际上和你们做的却是相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