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出府。”
她要去买些东西。
这一夜,沈青棠没在做梦,她睡的很香甜。
陈策安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整个人看起来很阴鸷,他直接回了厢房。
守在门外的桑槐眉头轻皱,他有些担心,主子肯定又发热了。
蛊毒发作之前,人会浑身发热。
主子的蛊毒发作的越发频繁,该怎么办呢?解药药方他们有了,可一直差一味药材。
陈策安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回到自己的厢房,他就卸下了一切伪装,整个人缩在床的最里面。
他的头很疼很疼,浑身烫的像烙铁。
他平常便有洁癖,可他现在连去洗掉全身血腥味的力气都没有。
“父皇……”
“儿臣不想……”
“求父皇,儿臣不要这个可怕的虫子。”
“儿臣怕疼。”
陈策安整个人又昏沉了些,他整个人都藏在被子中,不敢动弹半分。
他仿佛在梦魇。
“父皇,不是儿臣害了母后。”
“儿臣没害母后。”
五岁的陈策安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向疼他的父皇突然间不疼他了,还想杀了他。
“儿臣想要母……后。”
他呢喃着,他不要父皇了。
父皇好凶,他拿着那些丑丑的又恐怖的虫子要喂给他。
“容不得你不要。”
“你害死了你的母后,朕要让你疼一辈子。”
那些虫子到底还是进了陈策安的体内,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后来长大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 。
原来那就是蛊虫。
那一年那一天,成了他毕生的阴影。
他没有害死自己的母后。
他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母后呢?
他不会的。
“父皇,策儿没害母后。”
“对不对?”
他执念颇深,总会忍不住问那个九五至尊,他的父皇。
可他的父皇已经不爱他了,每次见到他,都会皱着眉头臭骂他一顿,然后抱了别人。
陈策安七岁那年,因为背不出诗词,整个人都被吊在了乾清殿门口。
而他的父皇,拿着粗粗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着他。
“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废物?”
“不及朕其他儿子半分,蠢货。”
这些话很刺耳,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