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知道,昨天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三位长老还要继续维护包庇羽宫。”
“尤其是月长老!”
“他居然早就知道茗雾姬是无锋刺客,却一点脑子都没有的,相信宫鸿羽的忽悠,相信茗雾姬被策反了,还帮着隐瞒茗雾姬的身份,简直愚不可及!”
“就这些没脑子又固步自封,妄自尊大的老家伙,哥你难道还要为他们效力?”
宫尚角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骂了。
他下意识想提醒远徵,注意言辞,不得对长老不敬。
但想到远徵说的这些,宫尚角又将即将脱口的话咽了下去。
这样的长老,确实不值得远徵去尊敬……
见宫尚角不说话,宫远徵还以为他哥死脑筋,还想继续为宫门,为羽宫,为长老院当牛做马,有些急了。
“哥!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你难道真被宫鸿羽洗脑洗的脑子坏掉了?”
“当年你就没有察觉不对,还被宫鸿羽忽悠,怎么现在事情摆在眼前了,你还要冥顽不灵吗?!”
宫尚角:……
确定了,远徵弟弟刚才那番话,果然将他也给骂进去了。
可不就愚不可及吗?
他当年十七了,虽未满十八,也未到二十及冠,但也已经不小了。
对比上个月刚满十八的远徵,他确实蠢透了。
竟然从未去深思,从未去怀疑过。
甚至还将宫鸿羽和长老们全都当做长辈敬重。
或者说,其实是他一直不敢去深想,不敢去探查,下意识忽略一切,封闭了自己的眼睛和思维。
让自己沉浸在自以为的和睦大家庭中,给自己画地为牢,担起守护宫门的责任……
明笙吃了块点心,喝了口茶后,接了宫远徵的话,给了宫尚角最后一击。
“阿远知道你哥哥这样,有一个形容词叫愚孝吗?”
“不管对错,只要沾染上家人,就没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能力,和果决的处理能力,也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永远都是父母说,长辈说,长辈都对,做儿女的就该不管不顾一切的听着,顺从着。”
“关键那些愚孝的人,好歹孝敬的还是自己亲生父母。”
“而你哥孝敬的,却是一群没有血缘关系,倚老卖老,揣着明白装糊涂,只会把他当工具人冤大头的白眼狼。”
宫远徵眼睛一亮,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笙笙你懂得好多啊,感觉你说的全都在点上,形容的好贴切,哥哥还真是个愚孝男!”
宫远徵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宫尚角面色涨红,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看着他。
这个弟弟真的不能打骂?
弟弟这张嘴,实在太欠了。
忍无可忍,宫尚角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也不保持他的高深沉默了。
“我没有说要继续,既然远徵弟弟做出了决定,哥哥自然跟随。”
“从今以后,角宫也独立一派,与宫门彻底切割开。”
再不做决定,再不清醒果决的对打宫门,及时醒悟,回头是岸。
他真担心自己先被远徵弟弟这个满是筛子的漏斗给淹了。
或者直接被旁边时不时煽风点火,用他当做即兴反面教材,教导宫远徵的明笙,给一巴掌扇死,回炉再造。
宫远徵听言,开心的欢呼:“太好了!哥哥你终于做了一件特正确,特伟大的事!”
“这下我们兄弟就自由了!”
“再也不用每天憋屈的干活,还不受人待见,成天面对这些白眼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