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是这回事,这是吃了个哑巴亏啊。
于尧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似变脸一般,半晌后,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回京。”
张景之疾驰一阵后,才缓缓将速度降了下来。
回眸遥望那早已看不到的车队,长吁一口气。
在宫中时,自己无论做什么事,做错了或做对了,于尧总是挑刺,这里不行,那里不好,偏偏自己还要低眉顺眼地点头称是。
今天本宫有父皇的口谕,你竟然还在这里自作多情地扮上了,懒得理你。
只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做了这样叛逆的一件事,心中的感觉好似第一次历经人事一样,紧张刺激。
这种感觉总体来说就是一个字,爽。
而作为另外一位的当事人,心情显然就没那么好了。
回到了府中的于尧,已经洗漱了一遍,换上了新的衣裳。
可衣裳可以换上新的,心中的恶气实是难消。
自己作为内阁学士,内阁的二把手,那可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平时在皇宫中没少批评教育张景之这个太子,没见他这样过啊。
看来此人,内心中就不是一个沉稳的人,这么多年以来的沉稳忠厚肯定是装出来的。
还是外甥张景克好啊。
人长得俊美,说话又好听。
不枉老夫这么多年的悉心栽培啊。
想到这里,于尧准备进宫面圣,一定要将今天这口恶气出了,在陛下面前吹吹风,虽说张景之的位置稳固,但千里堤坝溃于蚁穴。
日子久了,风吹得多了,陛下心里总会犯嘀咕的。
当他刚钻入轿中,吕新厚便出现了。
只见他一路小跑地到了轿子边上,赶走了轿夫,隔着轿帘小声地说道:“于公,殿下有请。”
于尧坐在轿子里,只听声音便知道外面说话的人是谁,轻声嗯了一下,旋即说道:“待老夫先去面圣。”
吕新厚顿时急了,现在张景克整天在府邸里好像没头的苍蝇一般,经常无缘无故地发火。
下面的小太监已经被打死了一个了,其他的宦官宫女整天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没做好,让这皇子一顿抽打。
当他听到于尧回到京都的消息,天知道,吕新厚的心里是多么的舒爽,他从来没有这样期盼过一个人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