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在县城混的,跟了个大哥,家里还是当官的,听说手底下还有不少小弟……娘,咱要是再去闹,说不定那一天就……”
万文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万元璋媳妇呆住了:“不、不能吧?前年严打刚结束,他们就敢这么猖狂了吗?”
“谁知道呢?或许不会,可万一呢?”
是啊,万一呢?
万元璋夫妻俩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们可不敢赌这个万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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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文祥找了白酒出来,又薅了些棉花蘸了白酒往脸上身上抹,万元璋夫妻俩则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万元璋媳妇突然提议道:“要不,咱提点东西去找冯香梅求求情?当初虽然是你们不对,可她们也没吃亏,反倒是你们挨了一顿打……”
万元璋拉不下脸,可又担心自己家真被冯乾阳给盯上了,最后拍板决定:“我跟儿子就不去了,她们家情况特殊,我们男人不好过去,你带着东西过去吧,你们女人好说话,不行你就哭一哭,求一求,说不定她一心软,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冯香梅送走了娘家侄子之后,就直接闩上了大门,跟万安宁一起收拾院子里的玉米棒子。
棒子虽然掰回来了,但剥皮还是一项大工程,不但要剥皮,还要把这些剥了皮的玉米棒子一个一个的编起来,变成一串一串的,最后再挂到房檐下、墙头上,或是挂到树杈上,等到冬天没事的时候,再重新取下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慢慢的把玉米粒剥下来……
母女俩把玉米棒子堆好,拿了小板凳坐在玉米棒子堆前开始剥皮,万安平写完了作业,也跑出来帮着一起剥玉米皮。
看着堆了那么大一堆的玉米棒子,冯香梅心中很是高兴。
“今年收了这么多玉米,可以多养一头猪,鸡也可以多喂几只,还有扁嘴子(鸭子)也养几只,恁老潘大娘会腌咸鸭蛋,到时候让她帮着腌几坛子咸鸭蛋,留着没菜的时候,可以就馒头吃……”
万安宁虽然想着冯香梅明年生了孩子之后,不一定有精力喂这些家禽家畜,可她这个时候并不扫兴,而是附和着冯香梅说话,逗她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外突然有了动静。
“香梅在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