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来安国公府大闹一场,是因为她占着理,发火是应该的,任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安国公夫人是林家妇,没有天大的冤屈,她无法插手。
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能把手伸到人家的内宅里去,更何况,如今在法理上,陈氏跟林琛已经没有关系了。
望着长公主的车驾远去,陈氏又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是个无用的母亲,只求不再连累儿子,日后只能指望着长公主多庇护儿子一些。
长公主一离开安国公府,众人便手忙脚乱地把沈氏扶到屋里。
大夫早已经等在门外,老太太急的眼巴巴的望着房门口。
林珏怕急坏了老太太,扶着祖母到厅堂落座。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夫就收拾了药箱出来,对众人说道:“大奶奶本来就子嗣艰难,好容易才有了身孕,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况很不乐观,日后只怕……”余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但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林珏急得直跌足,这可如何是好?
老太太心中倒是已经有了数,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知道了,珏儿送大夫出去,回来好生安抚着你媳妇儿, 我折腾了一天,也受不住了,回去先歇着,明儿个再过来看她。”
老太太被人扶着回了福寿堂偏厅,这是她日常起居之处。
王嬷嬷扶着她歪在榻上,刚要拿起锦褥给她搭在身上。
便见老太太已经是老泪纵横,她一把拉住王嬷嬷的手,哭着说道:“绣竹,这个逆子,他这是在剜我的心哪,我的琛儿啊……,琛儿啊……”
老太太平日里确实是有些偏心,她跟安国公一样,多偏心世子。
可是两个人却有不同,安国公是只有世子这一个儿子是命,其他的儿子都跟根草似的。
老太太偏疼老大,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娘,没娘的孩子可怜,老太太不得不多看顾一些,再者,林珏是嫡长子,是将来的袭爵之人,自然要区别对待。
可是她心里对小孙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