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并非是偶然。

“十年前……”

暗楼楼主回忆着，看向血楼楼主，“我记得，你们那一年的血子考题，就是杀上了暗楼通缉榜的所谓炼骨师？”

血楼楼主眉头一挑，点头道：“对，是这个。我就是杀了上万杂碎，还摘了十几个屠城炼骨师的脑袋，才坐上的这个位置。”

说着，血楼楼主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血腥的味道。

“这几年我耳根这么清净，我还当是把他们杀怕了，现在看来，恐怕是人家杀够了啊。”

万宝楼楼主皱眉，“这些人要死亡契灵干什么？”

别说是炼制骨兽，这百年市面上流通的骨兽可没多少，被人拿出来用的也不多。

六万例记录，百起屠城，杀的灵师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了，真如那野生炼骨师所说都拿去炼制骨兽了，那成品呢？

所以，这话就是说出来糊弄人的。

这些臭虫夺了契灵之后，肯定另作他用去了！而且，用的还不是什么好地方。

叶知行敏感地提出一个问题：“屠城……除了被夺走的契灵，那灵师呢？那些灵师的尸体还在吗？完整吗？”

这问题问的在场众人都是眉心一跳。

洛星海下意识握住了叶知行的手腕，“阿行你怎么这么问？你是觉得这些人背地里在养食人契灵？”

作为灵师界人人喊打的“食人魔”，洛星海对吃灵师契灵的事，也很敏感。

叶知行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安抚地揉了揉脸色不太好看的小少年脑袋，淡淡一笑，道：“其实食人魔，食人契灵这个说法本就是谬误。因为……没有灵兽灵植不吃人。”

“人类本来就在他们的食谱上。只是签订契约之后，我们和灵兽成了合作关系，人类默认退出了它们的食谱而已。但如果没有契约主束缚，契灵吃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