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袁相面子辩了几句也就不辩了。
“袁相以为如何?”
被皇上点名的袁相答道:“臣以为幽州乃烟云十六州之首。什么旧闻密事都不如幽州重要。宋世子随大皇子已在回京的路上,陛下不如传信于他,准其直奔幽州,接管幽州防御事务。徐世子驻守边关多年,是时候回京休息。陛下百官若有疑问,他也好当面解释。”
沈学士率先说道:“陛下,袁相所言极是,请陛下恩准。”
“宋国公以为如何?”
从西南回来直接去幽州,宋国公倒不怕儿子辛苦。只是现在他吃不准幽州是什么状况。皇上又是什么意思?是带兵去,要是带兵去带哪的兵去?要是不带兵一个人去,那边要真哗变了,是什么章程?
“臣以为袁相所言极是,幽州不能有失,只是犬子经验尚浅,恐难当重任。”
“宋国公这是心疼儿子,还是觉得幽州那块已经不太平了。”
宋国公扫了一眼德妃的兄长,阴阳道:“臣觉得王大人德才兼备能担此重任。”
“你。”
“既然众爱卿各执一词,那就再等等看。”
皇上看了一眼王忠。
王忠喊了一声“退朝”。
谁也没想到一个早朝下来,武将们偃旗息鼓,当初隔岸观火的袁相一派在为徐家说话。
下了朝,王忠的脸上阴晴不定,原本他准备挺好的一出戏,没想到唱成这个样子。
嘴里轻声骂了一句,“老不死的东西。”
王远在旁边赶紧给王忠递了杯茶,“干爹喝茶。”
王忠正好有气没地方撒,“啪”的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
“你要烫死我?”
王远“扑通”一下跪在茶杯的碎片上,“儿子该死,儿子该死!”
看着地上的茶水里混进了血色,王忠的怒气平复了大半。
“身上有伤,怎么不在屋里好好养着?”
“儿子想了一晚上,又看了魏庄头、苏娘子以及徐府其他丫鬟的供词,总觉得那个竹心的身份存疑。若身份存疑只怕供词就不妥当,还是在大皇子回来之前详查一遍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