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当今圣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大皇子自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悦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她的小日子,不希望上官家卷入上位者之间的争斗中。
不然,她都担心自己活不到成年……
于是她解释道:
“父亲大小是个京官,我担心咱们与三皇子交往过密,会引起有心人的猜忌。我不求什么泼天富贵,只愿咱们所有人都能平安顺遂。”
没想到周小溪能看的如此通透,百里南晴欣慰不已。她将女儿搂紧进怀里,轻抚着后背感叹道:
“我的悦儿是个有大智慧的!放心,你父亲在仕途上并无野心,绝不会参与什么党争。
不过你提醒的也对,在村里与那三皇子学琴倒也无妨,以后咱们还是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
村子里果树上的花陆陆续续落尽了,来赏玩的游人只剩下了郑桥一人。
他原本只打算在此处待个三五天的,没想到竟被此处的风景着了迷。在周小溪的帮助下,竟然一待就是月余。
不仅画了很多满意的作品,还收了一个十分刻苦好学的学生,也就是周小溪。
看着拿着特制的炭笔照着一盆酢浆草勾勾画画的小姑娘,褪去了一开始的生涩,已经画的像模像样了。
郑桥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那个,小溪姑娘……”
正眯着眼睛,拿着炭笔对着花盆比对的周小溪漫不经心的应道:
“郑先生,有事您就直说,跟我不必客气的。
啊,对了,前几日尚品阁给您送去的衣裳穿着可还合身?不合适的话与我说,再让她们改便是。”
一听此话,郑桥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两样自己都占了,此时提离开,他自己都脸红。
可是这么继续待着也不像个样子。他虽还未成家,但家中还有长辈需要赡养,总这么入不敷出也不是办法。
见对面之人迟迟不开口,周小溪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问道:
“郑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郑桥低头,紧闭双眼快速的说道:
“我,我打算离开了,总要找点赚钱的营生补贴家用。我这些画,纵使再喜欢,也无人欣赏,根本卖不出去……”
郑桥属于纯写实派,在一个绘画讲究写意的环境里确实很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