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京城之外。我猜测,母妃定是有信心在我成年之前没有外出的机会。只可惜叔公见我状态不对,将我带在身边四处游历散心,这才使得我有机会遇见你……”
如此说来,这一切仿佛便都说的通了。
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上官清悦已经懒得再问。
真正的上官清悦早已香消玉殒,而她却至死都要保守住这个秘密。
至于受伤害最深的上官夫妇,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好生孝敬二老,尽最大可能做好他们的女儿。
面对神色始终平静无波的上官清悦,轩辕晏心里开始发慌。他想象过各种可能,唯独如今这种状况不曾预料到。
于是有些紧张的问道:“清清,你可会怪我?”
“为何会怪你?做错的分明是贵妃娘娘。更何况,她似乎已经受到了惩罚。
话说,五皇子一家被皇上惩处的事,可是殿下你的手笔?”
正所谓‘杀人诛心’,静贵妃被迫跟着五皇子一家去甘州的事,恐怕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吧?
静贵妃的确快要疯了。
她在盈月宫门口已经跪了大半日,炽热的阳光晒得人头晕眼花,又因为肥胖的关系出汗格外多,整个衣衫几乎已经湿透。
可始终无人理会她,就连偶尔走过的宫女、太监都会下意识躲的远远的。
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妃,如今竟像个阶下囚一般惹人嫌弃,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胸中气闷交加,她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喊道:
“陛下,陛下您出来见见臣妾。臣妾是晏儿的生母,怎能随晨儿离京呢?您怎么忍心让我们母子再不能相见啊!
臣妾求您了!”
说罢她便放声哭嚎,再没了往日的矜持与端庄。
盈月宫不同于静月宫的奢华,却处处透着随意和恬淡。皇后原本正在抚琴,而明德帝则随意拿了本书翻看。
他们夫妻成亲几十载,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哪怕一整日两人都不说一句话,也从未觉得枯燥乏味。
袅袅的琴声突然错了一个音,之后便有些溃不成军。
明德帝轻笑出声,调侃道:
“朕的皇后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这就心软了?”
皇后斜睨了一眼对面之人,干脆收手从琴凳上起身,舒服的斜倚在绣榻上,嗔道:
“陛下惹出来的债,为何要让臣妾一起跟着您受罪?
天气本就燥热,再这么一闹腾,臣妾的心更烦了。您快些出去吧,至少将人打发走,别扰了盈月宫的清净。”
明德帝并未因着皇后的怨怼而不悦,反而宠溺的说道:
“梓潼既然觉得热,那咱们明日便出发去京郊的避暑山庄。所有不相干的人,都不许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