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个包子配白粥,就差不多了。徐东升吃了三个包子两碗白粥才将将够。
他一抹嘴巴,又要出门了。好久没打牌,估计手痒痒了。
林慧没管他,他兜里向来是只有两分钱的。
等他走后,林慧坐在屋下继续做衣服。
院门没关,林慧余光见到有个男人在门口。
她抬头一看,下意识攥紧拳头,针头刺进指尖,一阵细密的疼。
她在梦里见过这个男人,叫癞三,是个鳏夫,媳妇被他酒后打死了,家里剩下两个老人养着他。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名声比徐东升要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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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老的是不讲理的,前头三个闺女都卖出去了,就宠着这一个独苗苗。儿子犯事儿了就鬼哭狼嚎一通闹,有理的人也不敢追究。
当初那个被打死的儿媳妇娘家打上门要给个说法,闹到最后反倒是把聘礼钱都吐回去了。
也是为这,再没人愿意把闺女推进这火坑里。
徐东升出事后,癞三就总在她家门口游荡。她抱孩子时总能察觉到他那淫荡的目光在胸口围绕,恨不得当场起一道围墙把人挡住。
这人恶心至极,竟妄想着让她改嫁过去。说什么鳏夫配寡妇是天经地义,气得徐母带着两个儿子打上门去他才收敛了一些。
但他时不时就过来讨骂,越骂他还越起劲。真是合了他的名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因为他,林慧在村里的名声落下去,那些闲汉总拿她开玩笑,日子一度变得更难过。
林慧垂眸,把针从指尖拔出来,鲜红的血珠滴到地上。
“弟妹,你们家是不是吃肉了?我在外头都闻到香味了。”
癞三腆着脸笑,露出发黄发黑的牙齿,头发油成一坨一坨。
林慧嫌恶地看了一眼,他是专门等家里男人走了才过来的。
“三婶,我们来看兔子了!”
徐娟娟徐秀秀带着一个小跟班徐国超跑过来。
几个孩子进门后就顺手把门关了。
“呸!”癞三啐了一口,慢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