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婚宴,方小宝挨桌敬酒。他首先来到李相夷和笛飞声所在那桌,也就是他父母、小姨和展云飞那桌,每人都敬了酒,都是长辈,他喝了不少。
“小宝,你少喝点。我和笛盟主喝好了,我们走了。你多在家住一段时间,四顾门那边你不急着回去。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李相夷安排方小宝。
然后他和笛飞声向方多病家人告辞,转身就走。
方多病上去拦住,“李莲花,你这就走了?”
“怎么了?难道还不该走吗?来了一天了,也观礼了,晚宴也吃了,你快回去招呼客人吧。”
“李莲花,你……”
“告辞,方小宝。”李莲花忽然发现走不动了,原来是方多病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今天不能走,你住这里。要走让他走!”方多病指着笛飞声。
“方小宝,你是大人了,快松开,我今天住这,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这里都是你的亲人,怎么还要我在这里?不合适。”
可方多病一直拉着他,还有些眼泪汪汪,李相夷便把他拉到一旁“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许哭啊,你若想我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用力一拉自己的衣袖,便走出了天机山庄。
笛飞声便追了过去。
两个人默默地走着。
“相夷,方小宝还是心里有你。”笛飞声半天说了一句。
“笛盟主,你是不是又想那个草莓了?莫要再胡言乱语了。”他叹了口气,“你看方多病,我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可能过几天就不一样了吧。”
“但愿如此。”
回到四顾门,李相夷没有回自己小院,而是直接去了方多病的小院,推开门,看着自己为他做的同心结。挂在墙上,大小正合适,丝滑的桑蚕丝静静地贴着墙,寓意深远而美好。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站在门外,清凉的山风吹着他轻薄的衣袖,遗世而独立。
“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去念洲城?找个地方再喝点酒?”
“好主意,走吧。”李相夷欣然应允。
反正两个人也睡不着。笛飞声觉得方小宝结婚了,心里猛地卸下一个包袱,觉得很舒服。而李相夷也仿佛心里解决了一件大事,也很高兴。
很快两个人便来到了念洲城。他们找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饭庄,坐了进去。先要了两壶酒。
“今天你放心大胆喝吧,喝醉了我把你扛回去。”笛飞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