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也没多问,大概猜到了一二。
等人走后,她就去了后院。
见夏母正在给蔬菜烧水,她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默了默去找了把遮阳伞替她遮阳。
夏母动作一顿,“初初,你要是没事就去工作室,不用特意在家里陪我。”
夏初道:“妈,你是不是也在生我的气了,都怪阿夜,竟然连我也瞒着。”
夏母没看她,继续浇着水:“你别胡思乱想,阿夜不告诉你,大概是怕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吧。”
夏初撒娇,“妈,不要我胡思乱想,你就对我笑一个。”
夏母这才停下动作,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初初,这件事与你和阿夜都无关,我不会迁怒于你们。只是那是我老公,他死的那么惨,我不可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夏初点点头,“我明白的,妈,你想怎么惩罚阿夜的表弟。”
夏母胸口微微起伏,问道:“是不是不能让他像那个米歇尔一样进监狱?”
米歇尔就是让安格斯介绍买家的人。
傅靳夜一开始就跟他们说,把他送进了监狱。
可安格斯是他的表弟,他要是可以把人送监狱,就不用刻意隐瞒了。
夏初咬了咬唇,一时没有作声。
夏母其实也就是随口问一口,心里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又叹了口气,继续手头的事情。
“你让我想想吧。”
另一边。
傅靳夜从看守所出来,看着突然阴沉下来的天空,眉目深凝。
他在一通威逼利诱下,夏明德终于告诉他,说他老婆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电话里的人告诉她,真正害夏明阳破产的人是他表弟,他包庇了自己的表弟。
他问夏明德:“给你老婆打电话的是什么人?”
夏明德说:“是个隐瞒号码,不知道是什么人。”
他又问:“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
夏明德说:“听声音像个男的,但我老婆说肯定是女的。因为那人虽然极力在装男音,但她对声音很敏感,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打电话的人是个女的?
这个人知道安格斯的存在,而且她不想他和夏初好过。
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傅靳夜下颚线条一点点绷紧。
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