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一二把手,正在交头接耳的讨论。
面对着血肉模糊的胭脂院管事,蒋瓛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开口说道。
"毛都使,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这个时候,要不咱们直接给那女人来狠点的,如果再这样耗下去,到天亮还问不出来什么,会让皇爷和殿下觉得咱们锦衣卫办事不力。"
蒋瓛能有现在和毛骧平起平坐的殊荣,还是靠他在胡惟庸案表现得当,还有他的腿上功夫,在太子爷面前露了一手,干了一件漂亮的差事,也是在朱标面前涨了脸。
毛骧自然对他不敢再用上下级的关系对待,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千户,但现在锦衣卫上上下下,都不敢拿这位当普通的千户来看待。
毛骧坐在凳子上,愁得直叹气,太子爷把调查胭脂院的差事交给锦衣卫,可直到对胭脂院动手,锦衣卫都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如何能不让他犯愁。
听蒋瓛这般说,强打起精神说道,"那女子有些邪性,到了咱们这里还怡然不惧,甚至有说有笑,说不定背后有人。"
毛骧早年间,在江湖上也遇到过这种邪性之人,那是白莲教的圣女,生的妩媚动人,魅惑不已,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而且白莲教的信徒他也见识过,一个个死硬硬,对他们的圣女格外看重,只是现在想找白莲教的人如大海捞针,难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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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瓛眼神幽幽,眯着眼睛说道,"毛大人,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后台,难道还能比咱们的后台硬,咱们可是天家鹰犬,除了天家,什么样的人不敢碰,要不咱们和殿下说一声。"
毛骧对着身后的锦衣卫挥了挥手,两个持刀锦衣卫拖着管事的尸体,随手扔进打铁的高炉里,一直噼里啪啦的声响,尸体很快就被烧透。
对于秦霜凝背后之人,毛骧是好奇,但绝对不会忌惮的不敢动手,他只是担心对她用刑之后,她要是承受不住,那这条线索就又断了,自己该怎么向皇爷和殿下交差。
"这个时辰去见殿下,恐怕多有打扰,而且贼人的同党可能就在暗处,如今应天府被封锁,咱们需要尽快审讯出结果,不然时间久了,让应天府的贼人逃了,咱们可当担不起。"
"既然这样,毛大人不必犯愁",蒋瓛咬咬牙说道,"卑职来个先斩后奏,如果皇爷和殿下发怒,卑职一力承担。"
毛骧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心中暗道,这小子能得皇爷的赏识,不是没有道理,不但脑子聪明,也豁得出去,天生就是干锦衣卫的料子。
可这皇宫大内,不是你豁得出去,就能够玩得转,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这小子是在赌,赌老子的人品,不会让他一力承担,也再赌殿下的知人善任,不会为难办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