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希给自己灌下了一杯空间泉水,精力恢复了才带着金老头出空间。
打开门金笑笑便跑了进来,到了金老头床前,小声的喊,“爷爷。”
苏南希的脸色不太好,君湛想跟着金笑笑进来的脚步收了回去。
苏南希出去后俩人一前一后去了屋子一侧,白风跟着金笑笑进了屋子。
苏南希站定后,君湛问道,“可是情况不好?”
“嗯,很多器官都已经衰竭了,就算不被蛇咬到,也撑不了多久了。”
“他还能活多久?”
苏南希有些挫败,“我最多只能拖两个月。”
作为医生,苏南希最害怕面对自然规律与人体极限时的那种无力感。
金老头的病情远比她最初预料的要复杂得多,若是早几年遇到金老头,苏南希还有把握拖个十年八年的,但是现在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君湛上前将苏南希抱在怀中,他知道苏南希心里面不好受,“金老头的身体因岁月累积而成的病灶,如同沉疴宿疾,难以轻易根除。希儿尽力就好,不必愧疚,也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人类太渺小了!”
苏南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抬头望向君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对生命的敬畏,也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不甘。
“我们总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但实际上,在自然的法则面前,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
君湛轻拍着苏南希的后背,用温和且充满安慰的语气说道:“但你已尽力而为,这便足够。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做到问心无愧,便是最大的善。”
苏南希靠在君湛怀中,许久都没有说话,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许久之后,苏南希将自己从君湛的怀抱中拔出来,一脚将脚边的小石子踢飞。
石头砸向旁边的草丛,苏南希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无奈与伤感:“我明白这个道理,可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那种深深的无力和挫败,如同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我的心,我心里难受。”
这种感觉苏南希以前也有过,那是在华夏的时候。
苏南希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她参加工作以后,第一次没有将病人抢救回来。
那是一个才大学毕业的男孩,喝了点酒跟去朋友一起骑机车回家,为了避让别人出了车祸,他朋友当场就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