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要去何处?”
“京兆尹府。此人失踪前的信件被京兆尹府尹扣了。
兴许与他脱不了干系。
或者说与京兆尹背后的势力有所关联。”
陆川不解,“京兆尹府尹是闵右相一手提拔出来的。
闵右相自恃中立,应该不会行背刺太子之事。”
“所以我才想亲自去一趟。一去便知有没有。”
“行了,本宫去吧,你就在家里好好养着。”
萧玄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清浅。
对于一国储君的凝视,沈清浅没有丝毫负担。
毕竟在她的笔下。
这位太子,可是史无前例、没有任何架子、阳光大男孩儿般的存在。
“陆川,你去给二老带个话,让他们稍安勿躁。”
“是。”
陆川自然知道他家爷说的是谁。
自家爷担心李意有的双亲。
他一想起李意有满头霜白的母亲,也觉得揪心。
一个不满四十的妇孺,却像个年过半百的知命老妇。
可见这一年,她有多生不如死。
第五寻知道沈清浅很生气,所以安排好一切后,便躺回了床上。
沈清浅明白这个男人内心的柔软,但凡人之躯怎可与病魔抗争?
她是一个医生。
尤其是急诊科那种地方,生离死别也许就在一瞬间。
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没有人能够掌控。
先不说别的,就他这个外伤感染,这般不爱惜自己的命……
若不是有她在,非得再进一趟鬼门关不可!
第五寻见她沉着脸一言不发,假意“咳咳……”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内这片僵局。
沈清浅长叹一口气,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医生最讨厌什么,就是不遵医嘱,不爱惜自己生命的病人!
她不满地唤出吊针,给他又挂上了消炎药。
第五寻早就想问了,但沈清浅并不给他机会,而是在他张嘴前,堵住了他的输出。
她问,“你是在怀疑皇长子吗?”
第五寻闻言,长眉蹙起。
京师官宦贵胄盘根错节,若非觊觎某个背后之人的势力……
这小小一宗失踪案,又何其放到现在?
现今天下,太子与范家还是同命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此事,绝非是范家人所为。
如今朝中与太子抗衡的势力,唯有皇长子一党。
所以除了他,第五寻委实想不出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