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和第五寻看了眼那俩活宝，然后很有默契地去了人少的另一条街。

俩人在一家馄饨摊子前停下来，沈清浅问，“要不要尝尝？”

第五寻看了眼做馄饨的老人，然后点了点头。

沈清浅知道，他一定是和自己一样，想起了南希国东五街夜市上的那两位老人。

馄饨馅儿没有南希国的好吃，但也胜在皮薄肉多。

摊子上，老人家还拿来了两罐啤酒。说是，“现在的年轻人都爱喝。”

“有劳了。”

“谢谢。”

第五寻虽然已经在尽量“入乡随俗”了，可还是会在下意识间，流露出一些古人的谈吐来。

老人家闻言，竟是直接施了一礼，道，“公子无需客气。”

沈清浅一听乐了，一直到老人家面不改色地唱足戏，走进了屋子，她都还在不住地颤着肩笑。

第五寻耳根子有些泛红，“我，一时忘记了。”

“……”沈清浅点头笑，“我懂。那第五少卿，喝一杯。”

“……好。”

拉开易拉环，两人碰杯。

第五寻第一次喝啤酒，啤酒进嘴后，像喝红酒时，都让他有一瞬间的愣神。

沈清浅挑眉，“怎么了？是不习惯吗？”

第五寻将酒咽了下去，胃中的一股冲劲儿让他不由打了个酒响儿。

他看着手中的易拉罐，长眸闪了闪，道，“有点儿……”

“？什么？”

沈清浅等着他说下去，等了近十秒，才听到他说，“……看到了商机。”

“啊？”

第五寻这才笑着摇头，“这个东西啊，跟中午的酒一样，都不错，不过，应当是没有机会了。”

“……”

虽然光线很昏暗，可沈清浅还是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她手中的酒又碰上了他长指中的酒罐，道，“你信我吗？”

“昂？”第五寻有些晃神。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眸子里闪烁着长街的点点灯光，就像是晶亮的琉璃盏，让他不由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