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南希后,他查了两个月,今日终于查到了曾出现在北城,化名为重温的董纪。
那一役战败后不久,在北城,重温出手了不少粮草。
而刘全,也曾出现在北城。
今早在查到董纪时,他故意让他有所发觉,好让他给范氏通风报信。
方才他入宫,也是在董纪的监视下。
他给皇上说了,范氏人知晓他已经查到董纪,必然会派人来灭他的口。
届时,他们捉住了把柄,里应外合,便可从杀手入手,一网打尽!
……
“这么简单的一个局,却不知道在哪一环出了差错!”
萧索中眉头深蹙,至今都想不明白。
他揉着开始发痛的额侧穴,阂眸道,“侯府之人还是全都死了!明明知道是个局,怎么可能会全部死呢?”
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不远处坐着的人。
沈清浅握着第五寻的手紧了紧,徐声道,“这样的话,只有一点,就是侯府原本就藏了范氏的人。就是为了在这关键时刻,让昌宁侯防不胜防。”
几瞬后,一声冷测测的低吼传出,“敢问皇上,五年多了,这凶手皇上当真不知是谁吗?”
萧索中抬起眸子,望向第五寻,“你还在怀疑是朕?”
“皇上!”第五寻幕地从座位上站起,目露愤怨,“我父亲以身入局,我全家以命为你铺路,为何他们死后,你不严查范氏!为何还要充耳不闻!任由凶手逍遥这么多年!?你是当今天子,若你下令彻查此案,亲自督察,我父亲何以到现在还死不瞑目!”
“放肆!”萧索中捶桌而起,“你身为大理寺少卿,焉不知无证不拘人之理?昌宁侯若有证据,何以用得着以身作局?”
“可,”沈清浅径直盯上了萧索中颤抖的眸子,“皇上若是有意彻查,即便是当年没有证据,那这五年多,加上这宗灭门惨案,为何还查不出范氏之罪?”
“你怎知朕没有查?”萧索中气火攻心,差点儿站不稳!
身子往后叮咛了一下,全数落在沈清浅眼里。
沈清浅抿了下唇,蹙眉道,“你别急,咱们慢慢说。小心你血压。”
“……”
萧索中闻言,铮了片刻,重新坐了回去。
第五寻也咬牙泄了气。
他看向自己夫人,沉声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沈清浅摇头,“跟你有何关系?这事儿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
她望了眼萧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