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等人毕竟还有活计要做,并未过多饮酒,酒席结束后,便直接回到后边的酒坊继续酿酒去了。
这次酿好的新酒,被陈掌柜他们拉走之后,王铭又让何路等人从各个县城,采购来了几千坛的酒水,交给王福等人继续蒸馏,酿造。
程父虽说喝得有些头晕,但也未至于大醉,还算较为清醒。
几位徒弟也皆是酒量甚佳,堪称千杯不醉。
只是这回遇见王铭的新酒,度数颇高,让他们几人也都有些晕晕乎乎、脚步踉跄。
本来程父还想带着五位师兄先回平安县,这边就先留大师兄等五人做事,下月再把他们换过来。
不过,王铭哪敢让他们就此回去。
毕竟此刻天色渐晚,已快到傍晚时分。
若是此时赶路回家,怕是要到夜里了,而且他们都喝的这么醉醺醺的,路上也不安全。
于是,王铭吩咐程雅找来几个农妇,将别院的厢房简单收拾一番,让程父、几位师兄以及新来的十多个仆从下人,都在此先住下,有事明日再说。
一夜转眼即逝,第二日上午,待到程父和各位师兄们吃完早饭时,其他人早已各忙各的。
陆父、陆仙、何路在工地上忙碌着,王福和王进在后院,一个忙着酿酒,一个带人照看着牛马,并不时查看地里的庄稼。
程父他们几个因昨日饮酒过多,起得最晚。
程父有些不好意思,也未与众人一一告辞,毕竟大家都在忙碌,他便与王铭作别。
王铭代表众人将程父和几位师兄送上马车。
程父对着王铭大手一挥,随后带着剩下的五个徒弟,驾着马车便回了平安县。
大师兄等五人留了下来,负责这边的林园和酒庄的安全。
因为酒庄尚未建好,暂时不需要他们过去,王铭便安排程雅,先带着大师兄他们,在林园和酒庄周边熟悉环境。
让他们多走走这边的道路,包括来回的路以及各个隐秘的地方,接下来几日,他们就在熟悉林园的过程中度过。
待他们对周遭环境熟悉之后,大师兄开始分派人手巡逻。
幸亏马厩里马匹众多,大师兄便要求骑马带人巡视,他把众人分为四组,每组中有五六人。
除了四人组还要轮流看护花生外,别院里面的其他帮手,只要有空闲时间,就被大师兄等人带着在林园的四个方向分开巡查。
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方向和路段,每日如此。
这天,大师兄正带着六七个人在林园门口的马路上巡逻。
行至林园外半里地林子边时,大师兄突然身子一顿,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目光直直地盯着林子边的斜坡上,那里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路旁还有一些马匹粪便。
大师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的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只见他伸出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手指微微弯曲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缓缓地抬起头,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