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韵一怔,突然捂着脸低低笑出了声,从一点细微的笑声开始,笑得越来越大声,到后头毫不掩饰的张狂地笑着,周泽年始终沉着眼眸端坐在齐雅韵身前,没什么情绪地盯着齐雅韵。
齐雅韵笑够了,捂着肚子擦了擦眼角的水渍,有恃无恐,直呼其名姓:“周泽年,你敢让大齐最尊贵的太后看看你如今的模样吗?你敢吗!你敢让她知道你并非什么都没有的小可怜吗,你敢让她知道我们背地里的交易吗!”
气氛突然变得紧绷,仿佛再多说一句话便能点燃这过分紧绷的气氛。
齐雅韵眉眼间染上几分戾气,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当初为难周泽年并非临时起意,除了那个半真半假的借口外,自然还有别的原因。周泽年在她面前不加掩饰,可不仅仅是因着讨厌。相互厌恶的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因着有件事只能周泽年做才会对人多加忍让,周泽年早早察觉到她态度有异,偏偏有恃无恐,齐雅韵哪里能忍受有人踩在自己头上?
周泽年盯着齐雅韵的双眼,扯出一个冷淡的笑,手一扬做出了送客的动作,若是个识趣的自然会离开,但齐雅韵可不是什么识趣的,她还有话要说:“泽年殿下,如今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自然不会流到外头去,对吗。”
周泽年扬起一个漂亮的笑,言语平静:“泽年自有考量。”
听到这话,齐雅韵反而笑了起来,倍感愉悦:“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殿下的生辰是什么日子。”
齐雅韵的语气太过平静,似乎前头一触即发的气氛只是错觉,如今她眉眼弯弯,漂亮肆意的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宛如做给外头人看的淑女形象。
周泽年眼里含着几分忌惮,却也温和了眉眼,看齐雅韵的茶杯已经见底,还提起茶壶动作轻缓地给人倒了杯茶。随后,周泽年柔声道:“泽年的生辰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生在冬月初九,那年恰好是大雪的前一日。郡主要知道泽年的生辰做什么?”
冬月即是十一月,那时大齐短暂而又冰凉的秋日已经结束,早早步入了严寒的冬日。在冬月里,大齐都城会下不少场雪,白雪皑皑。
微微眯着眼笑的女子想起一片雪白的皇都,清浅地笑了笑,单手托起茶杯递向唇边,抿了一口后悠悠开口:“倒是个好日子,冬月里京都会下不少雪,一片洁白。王太傅过去教导我时,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