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十月十六,一个难得的大晴天,虽然因着已是秋日,纵然白日里有了日头,但还是颇为寒冷。
白日里万里无云,夜间也是如此。浑圆的月亮高悬于天空之上,照在东市秦府的院子里,一片冰凉。秦府的院子今日并未布置多少照明的灯笼,反而只留了几颗夜明珠充当灯笼,清浅的颜色不会影响月光,反而让月光更加显眼。
秦夫人备好一壶酒,秦明远帮着备下的,没备烈酒,只备下了一壶适合女子的秋棠封,是秦夫人在江南自己酿造的,味清而不淡。
还没在院中多留一会同秦夫人一同赏月,秦夫人便瞪着秦明远让他早些离去。纵使心中再委屈,秦明远还是老老实实离开了院子,连带着把周围的暗卫和侍卫都撤走了一部分。
秦夫人静静坐在院中的圆桌旁等了一会,便见衣诀飘飘,眉眼漂亮美艳的秦太后身上穿着一身简朴的白衣,翩然而至,弯着腰低着身子看着秦夫人,手抵在玉制的酒壶上,眼睛弯弯的很乖巧:“阿娘是在等着我吗?”
秦夫人笑了笑,轻声唤她:“倒是奇了怪了,我家院子里哪里来的偷酒喝的小偷?哦,原来是小雪。”
秦寻雪难得有几分娇憨,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恃宠而骄:“我怎么就是小偷了?阿娘可真是讨厌,明明是阿娘自己备下的酒,在这等着我,却还要怪我自己找过来?”
秦夫人剐她一眼,倒也没什么责怪的意思,语气清浅温和,带着分外明显的纵容:“还好意思说?哪家正经的小姐归家是飞檐走壁的?明明有门偏偏不走,偏要避着人走墙上来,哪里不是小偷?若非我今日备下了酒,小雪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回来见我。”
秦寻雪说不过秦夫人,也不欲在这件事上和秦夫人纠缠,拿起酒壶,掀起上头的壶盖便闻了闻,眼睛一亮:“是阿娘自己酿的秋棠封!”
秦夫人点点秦寻雪的额头,笑骂了一句:“狗鼻子。”
秦寻雪捂着额头,想着原来未曾剪掉指甲戳齐不齐竟然是这么痛,怪不得齐不齐每次都泪眼汪汪的。
这世间唯独剩下一个秦夫人敢这么对秦寻雪,秦寻雪提着酒也不恼,笑得开怀:“阿娘酿的酒自然是天底下最好喝的酒。”
“就你会说话,”秦夫人真的很开心秦寻雪这么说,“你爹才不会在意我酿的是什么,不过我也不会给他喝就是了,这秋棠封可是单独酿给小雪的,谁都不能喝。”
“也不知道哪里学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