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自打属下被烧伤了一张脸,被娘娘救下后,便不再是过去的山鹊了,是黑骑卫里一开始只有编号的小侍卫,也是如今堂堂正正把名字赚回来的山鹊,”山鹊的头依旧抵着地,声音如同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语气却很是坚定,“山鹊的名字是娘娘给的,如今的山鹊,是只认娘娘为主的山鹊。”
秦寻雪闭眼,向后微微一扬,靠在贵妃榻上,语气倒是温和了些,显然,山鹊的话在她意料之中:“起来吧。”
山鹊叹息,总觉得自家娘娘的疑心病又重了不少。
秦寻雪不知山鹊想了些什么,合上眼靠在贵妃榻上,语气懒散了不少:“旁的也没有什么了,早些回去,帮哀家盯着郑夫人便是。”
“……若是有人拦着你,若是你愿意,可以把我们之间的事,说给他听听。”秦寻雪语气有些犹豫,难得有几分迷茫,“若是不愿提起,转身离开便是。我亦然不知此事是对是错,但如今我告诉自己,这是对的。”
山鹊垂眸,从地上利落起身,虽不明所以,但恭敬告退。
“娘娘所愿,便是山鹊所为。”
另一头的周泽年不知齐雅韵离去前意味深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出了未宁殿,正巧碰上了从慈宁宫出来的山鹊。
如今下着鹅毛大雪,如同柳絮一般轻飘飘的雪落在地上,积成厚厚一层。
山鹊今日一副标准的黑骑卫装扮,外头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因着京都下了雪,便带上了斗笠,面上戴着一个漆黑的面具,一眼望过去满是肃杀之气。
周泽年撑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遮挡着风雪,听见有人行走的声音,抬起伞望过去,见着一身冰冷的山鹊踏雪而来,身后的慈宁宫开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