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像在替齐雅韵开脱,福德有些不解:“那殿下因何动怒?”
周泽年笑:“她明明知道的,阿寻的信任很难得,但她还是背叛了阿寻。她哪里不知阿寻很少信任旁人,不过是仗着自己被信任,所以肆无忌惮罢了。如今,她想要忏悔也不一定是真的想要求得阿寻的原谅。……不过,我倒是希望她是真心的。阿寻受过的苦,她也得尝尝。”
真是偏心到没眼看了。福德自然不敢说这种话,他只是陪着笑,对周泽年说:“殿下对秦太后的情意,秦太后迟早是会明白的。”
已经明白了。周泽年想起了被他拥在怀里的秦寻雪,眉眼精致,却从高高的神座上走下来,为他展颜一笑。想到这里,周泽年有点脸热,步子也慢了下来。
“出京前,替我做件事。”他很快冷静下来,这样低声吩咐福德,他探查过了,周围没有人能听见,于是他说,“让镖局里的人去查查,有没有玄德帝身边的旧人还活着,我总觉得,这位短命的皇帝,不止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他同太后娘娘之间,不应该只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周泽年当然不喜欢齐峥,但从齐雅韵嘴里听到的消息判断,他敏锐察觉到秦寻雪和齐雅韵眼中,秦寻雪和齐峥之间的关系有点不一样。他不是不相信秦寻雪,只是,秦寻雪可能有些不想提起的过往。
周泽年不想触碰秦寻雪的伤口,但他对这个同他有几分血缘关系的表兄莫名好奇,他想知道齐峥,但不能惊动秦寻雪。于是他只能这么迂回地探寻着。
福德俯首称是。突然,周泽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脚步一顿。福德沉默地跟在周泽年身后,也停了下来。
周泽年说:“有没有办法,同谢家那位搭上关系呢……或者,郑奕会不会知道什么……”
他们两人低调地出了瀚王府,一直候在外头的黑骑卫小心确认过瀚王府附近没有世家的人,他们快速离开了瀚王府附近,骑上了马,光明正大地离开了京都。路上,他们没有被任何人阻拦。周泽年最后还是收下了秦寻雪要他带着的那支黑骑卫,过了自己身边的明路。
归时,周泽年满心惶惶不安,离时,他依旧心事重重,但心中多了几分笃定和安定。周泽年想,阿寻的愿望,我一定要帮她完成,就算赌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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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泽年离京的时候,他离京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被送到了白家。
苍白纤细的手拾起那张写着情报的纸,这几日足足瘦了一圈的白木熙如今神情憔悴,但眼中满是野心勃勃。他垂眸看着纸上所写的情报,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把纸放在了燃烧着的炭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