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雪也不喜欢这样的话。那些京都里的郎君高高在上,肆意评判着京中的贵女,用花来比喻她们,其实是看不起那些贵女的。凭什么女子一定要做娇弱的花,凭什么要被他们这样肆意评价?秦寻雪觉得这样不对,但不妨碍她如今旧事重提。
——毕竟,齐雅韵脸都绿了的样子真的很好玩。
齐雅韵说话的时候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娘娘很无聊吗?前面宴席里来了很多人,娘娘不用去招呼吗?”
这是句废话,谁敢让秦寻雪招呼。
秦寻雪面色不变,没有被齐雅韵的话干扰。她若有所思:“说起来,秦静芷当初在京中被那些人称作什么?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忘事。”
她如今才堪堪二十,虚岁也不过二十一,哪里称得上一句“年纪大了”。真的比秦寻雪大上五六岁的齐雅韵懒得反驳她明显的瞎话,接上了她的话:“好像是大齐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秦寻雪沉默一会,盯着齐雅韵不说话。
“看我做什么,被恶心到了我不会负责的。”齐雅韵莫名其妙,“是你要问的。”
秦寻雪总是不喜人在身边伺候,如今齐雅韵已经梳妆得差不多,就等着吉时一到开始仪式便是,所以秦寻雪毫不客气地把人都赶出去,如今只剩下他们俩了,齐雅韵说话自然要轻松不少。
“……这个称呼秦静芷知道吗?”秦寻雪有气无力地靠在贵妃榻上,倒是很自然。
齐雅韵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接着回话:“她当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隐晦地朝谢逸表达了一点对这个称呼的不满,自然有人愿意替她出头处理这些事。”
“倒也猜到了。”秦寻雪向来是不管这些情报的,身边也没个这方面的能手。要不然也不至于五年了都没建立起完全属于自己的情报部门,还要算计秦静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