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年默然,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看着云夏,试图通过那一双露出来的眼看出云夏的情绪,但失败了。
但周泽年并不气馁,他想了想,道:“容我多嘴问一句,云大人也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吗?”
“我的意见是不重要的。”云夏不肯上套。
“那我换个问法吧。”周泽年循循善诱,“若是今日在这的是崇宁郡主,云大人会放过这么个同崇宁郡主亲近的机会吗?”
这话里传达出的信息可不简单。周泽年这话像是在变相承认,可是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因为这件事,本就没办法拿到台面上。
云夏盯着周泽年,眼神带着些警告,他只道:“我的意见无关紧要,殿下不要再做无谓的尝试了。”
周泽年耸耸肩,这种不符合贵族气质的动作他做起来依旧赏心悦目。他扬起一个笑,只是道:“无论我怎么回答,陛下心中都早有答案,既然已经给我定了罪,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想,娘娘晚上一点时间回宫,那陛下便会多出些时间准备及笄礼的相关事宜,但陛下偏偏这般误解我,当真是让我悲伤不能自已。”
周泽年的话冠冕堂皇,但云夏只是沉默片刻,当真不再追究。他向着周泽年微微颔首,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开口道:“我自然也会抓住和郡主相处的每时每刻。殿下,这是我的真心话。还望殿下善待娘娘,她这一生都在被抛弃,我救不了娘娘,所以还请殿下试试。”
周泽年并没有应下,他俯视着面前向他低下头的黑骑卫首领,他是陪着秦太后从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兄长,他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秦寻雪的人。可是如今,这个人只能是他周泽年。
周泽年轻轻摇了摇头,他叹气道:“云大人,你不懂,娘娘无需被任何人救赎。娘娘可以自救,她比谁都做得更好。”
云夏愕然,周泽年却已经绕过他往前走,语气平静:“我要是云大人,最后那几句话我便不会告诉陛下。就像每个人都要有一张底牌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等到秦寻雪在周府里绕了一圈后,周泽年也恰好敲打过了府中的管家。那是个老实忠厚的中年男子,他甚至和覆灭的秦家有些联系,想来也是秦寻雪刻意为之的结果。
但周泽年没有提起这件事,秦寻雪便也没说。雀枝领着秦寻雪去了今夜她要下榻的厢房,里面熏着秦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