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那头脑和贪生怕死的性子,一定不会来。”

何皇后沉吟一阵,计策是个好计策,但关键在于刘玮会不会来。

刘玮这个人,不能以常人断之。

万一他就是找借口不来洛阳,能奈他何?

“皇后,他要不来,我们便师出有名,出兵征讨他。”

“天下百姓和士大夫都站在我们这边,支持我们讨伐逆臣。”

何进却微微一笑,“我却认为,刘玮一定会来。”

“通过这么多次打交道,我总感觉他就是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愣小子,头铁得很。”

“无论他来不来,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了!”

何皇后点点头:“的确如此,他不来,我们就尽起大军攻打他。他要来,我们就在洛阳布下天罗地网。”

“可是,陛下驾崩之事,本宫怎么又能预料得到呢?”

何进冷笑一声:“我得到密报,陛下最近去董太后那边看望刘协的次数又增多了。”

“那个王美人,听说陛下夜夜光顾,是不是把妹妹你冷落了?”

何皇后面无表情看向何进,她没想到何进的手也渗透到宫中来了。

“大哥,这些你又从何得知?”

“咳咳!”何进自知失言,轻咳一声,“我也是刚刚听到太监和宫女们们私下议论。”

“不过,这不是重点。”

“陛下迟迟不立太子,对我们这一系很是焦虑,因此,如此陛下一病不起,或者是突然驾崩。”

“那我们不仅能将弘农王顺势扶上位,同时也借此将云中王从塞外召回杀之,永绝后患。”

“一举两得。”

何皇后道:“大哥你不是说陛下最近常常留宿于王美人处,看他样子也是生龙活虎,怎么可能得病呢?”

“上一次陛下又是如何病倒的?”何进反问道。

他所指的是上一次刘宏病好后出来临政,打算要归还刘玮的王位。

何皇后当晚便来到刘宏寝宫卖弄风骚,让刘宏卖力宠幸于她,结果第二天又病倒了。

“那一次,本宫给他悄悄吃了两枚红丸,一晚不得消停。”何皇后有些不好意思道。

当着同父异母兄弟的面,说这些隐私之事总感觉不太好。

“那就让他多吃几颗!”

何进压低声音道,“陛下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

“若是病倒在女人肚皮上,没有哪个人会怀疑。”

“早点让弘农王继位,我们兄妹两人才能放下心来,弘农王一天不继位,我的心一直悬着。”

何皇后也狠狠道:“本宫何尝不是呢!”